我假裝苦笑了一把。
任森,都被我說的無力自容了。
他點點頭,“我們考慮的不周,這是我們的問題,蕭逸,你就說句坦白話,到底要什麼樣的條件,你才能接下所有的擔子?”
我在心中已經想好了一切,這一次,與其說是官方的關鍵時刻,還不如說是我的關鍵時刻,我說過,在澳門,我需要跟官方打好關係,也就是說,我能提條件,但是,不能違背官方的意思,他們讓我幫忙,我根本沒有理由跟去推脫,我必須幫,還必須幫到底,再者,這一次,索林家族的人是衝著官方來的,在一定的程度上,其實也衝著我來,所以,於公於私,這一次,我都必須出麵搞定索林家族的所謂使者。
我將今天任森給我帶來的那張瑞士銀行資金本票緩緩的推到了他的麵前,一字一句,“任哥,這是我這一次為威爾遜將軍號拍賣所準備的資金,現在,我將它交給你,你給我給官方,告訴他們,蕭逸,永遠都是中國人,有關於澳門的一切,我蕭逸,都會挺身而出,五千萬歐元,歸你們,威爾遜將軍號,歸我,另外,這一次,如果我搞定了索林家族,那麼,火烈鳥賭場,就是我的。”
我死死的盯著任森,我很清楚,火烈鳥賭場早晚都是我的,我即便現在什麼忙都不幫,也肯定能夠得到,但是,官方,我需要給他們好處,五千萬歐元,是一筆巨款,可其實,也就是一串數字,用它跟我長期的在澳門立於不敗之地來對比,完全就是九牛一毛,而且,五千萬,一個火烈鳥賭場恐怕都不夠,更何況還有一艘未來的移動賭輪呢?
這生意,我不會虧,還會賺的很狠,當然了,對於官方來說,這也是一筆賺的滿嘴流油的好生意。
這相當於將所有的壓力都放到了我的身上,何樂而不為?
我繼續盯著任森,看著他的態度,看著他的表情。
任森思索著,最後,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小聲的述說了一番,然後,他興奮的轉過頭,盯著我,“蕭逸老弟,合作愉快!”
我微笑的站了起來,的確,這一次,合作很愉快,非常的愉快。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你好我好大家好,那才是真正的好,我很清楚,從這一刻開始,我才真正的跟官方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而這,也是我在澳門現在最需要的一點。
跟澳門官方合作,實則就是一種為臣之道,你既不能讓自己吃虧太多,也不能占官方太多的便宜,維持這種微妙的平衡,維持好了,你就順風順水,維持不好,那就舉步維艱。
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尤為的警惕。
當然了,我想官方肯定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整個澳門,現在最有實力的人,可以說,絕對就是我,手掌沐府鴻賭場兩大賭場的生殺大權,另外還有秋蘭街跟半石灘,這種實力,可以說,澳門從來都沒有過,官方自然會對我忌憚,這一次,他們的確需要我幫忙,可何嚐又不是一次微妙無比的試探。
現在,不管怎樣說,我,都是做出了讓步的,而澳門官方也不是傻子,雖然說民不與官鬥,但是,要真的跟我這個澳門第一人鬧僵了關係,想輕易的將我從澳門弄出去,弄死搞殘,說實話,還真不是那樣容易的一件事情。
所以,你好我好大家好,保持好這種微妙的平衡,是我跟官方都願意看到的事情。
很顯然,我的這個決定,讓任森也十分的滿意,而他剛才的那個電話,絕對就是打給澳門第一行政長官何先生的。
在這個澳門第一行政長官的眼裏,我想,現在我算是最識時務的一個人了。
其實,別人怎麼看我,我真的沒多大的想法,而保持跟官方的這種微妙關係,其實也就是一種生存之道,說白了,隻要官方沒有觸及到我的底線,我很樂意去做這個為澳門效力的中國人。
更何況,索林家族這顆釘子,隻要他敢來澳門,我絕對給他拔的一幹二淨。
娘的,到了我們中國人地盤的資金還想弄回去,想的倒美,可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