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沒事,三天前都已經回家了。”他鎖住我的臉不放。
“三天?我昏迷了多久?”我大吃一驚。
“今天是第五天,你再不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的聲音疲憊不堪,看樣子受了很大的煎熬。
“奇怪,當時我怎麼沒覺得疼呢?我還以為我沒受傷呢!”我輕聲道,現在動了一下胳膊,還好隻有一點的疼,整個人除了渾身沒有力氣,精神還不錯。
“那個時候你的精神放到了別處,當然沒感覺到自己受傷了,等過來那段時間,就反過來了,還好你沒事,要不我能自責死。”雲亦楓摸完我的臉,又拉著我的手。
“關你什麼事?到底誰要劫持我?他是怎麼知道小澤宸出院我會來的。”真的很奇怪,因為這件事真的跟邵勳民無關。
“是蘭茉莉做的,我對她太縱容了,然後讓她差點殺死你,蘭叔說她在家練書法,然後兢兢業業的上班,我總以為她能壞到哪裏去?沒想到真會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不過她以後威脅不到你了。”雲亦楓輕聲對我道。
“什麼意思亦楓?”我很驚奇,難道說蘭茉莉涉嫌綁架謀殺被抓起來了。
“蘭叔開出她精神有毛病,既然如此她就在瘋人院待上一輩子,我跟蘭叔說了,專門有人看著她,她敢回家,對不起,我不會手下留情,子靜,是我不好,任她一次一次傷你,對不起老婆,我從來沒覺得自己這樣的懦弱無能,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老,我真該死。”我看出雲亦楓是真自責。
“不關你的事,你能防的住她害人的心嗎?別這樣,其實我們真有些欠她的,這樣也好,多找兩人人好好照顧她。”我能理解雲亦楓的心,如果我真有事了,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好過了,為他對蘭茉莉的心軟一次一次買單。
但的確是亦楓從一開始就欺騙她,她變得如此的偏激,是我跟亦楓的責任。
“邵勳民怎麼樣了?他為我挨了一槍,沒有什麼事吧!”想起他將我推開自己挨的那槍,我的心又是一揪,我夏子靜又欠了人家一條命。
“他沒事了,比你醒的早,現在生龍活虎的,剛才你沒醒的時候他還過來看你,不過他叔叔從美國趕過來了,臉色不好看要給他轉院去美國,在醫生的再三奉勸下才作罷,不過這個小子倒是挺有種,說都是他找的麻煩。”
我微笑,像是他的作風,想起他受那麼重的傷還拚命帶我躲過那致命的一擊,這個人似乎要重新看了。
“亦楓,對了,邵勳民不是有保護他的人嗎?為什麼跟著跟著就沒了呢?我還以為埋伏在前麵等著救我們呢?他們沒看到我們有危險嗎?”我真的很奇怪,好好的人怎麼說不跟了就不跟你,怎麼回事?
“你看到邵勳民手上的表了嗎?這個表是特製的,它的功能我不一一說了,但是卻是有幾個救命的信號。其中還有一個是不要跟著他的信號,一旦動這個表絕對是權威性質的,違抗是像過去封建社會那樣絕對是致命的,而我們的邵少爺本來是告訴他們他有危險地,可是一緊張動錯了信號,誰敢跟他?不是死路一條嗎?所以全部撤掉。”
“還有這種?”我十分的驚訝,想起邵勳民也難怪他會動錯信號,時間緊加上槍頂在他的頭上,誰也淡定不了的。
“別說了,累了吧!想不想吃點東西,你昏迷五天了,什麼飯都沒吃隻打營養針,這可不行。”雲亦楓幫我掖了掖被角。
“不累,就想跟你說說話,那個老王跟老錢怎麼樣了?”我想起了那連個匪徒。
“老王跟老錢是誰?”顯然雲亦楓並不清楚他們是誰?
“就是那兩個歹徒,我聽他們之間就是這樣稱呼的。”我低笑道。
“哦!我知道誰是誰?一個死了,一個抓了,也是死刑。”雲亦楓突然冷聲道,“我讓人在裏麵伺候了他,本來我不想讓他死的那麼早,不過留著他也鬧心,他就該祈禱你沒事,要不我叫他一家人陪葬。”
“亦楓。”我叫了他一聲,他自知失言,緩了臉笑道,“子靜,我知道不牽扯他們家人,你這不沒事嗎?”
“嗯嗯!我們不能自認為身份高貴可以藐視生命,畢竟跟他的家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等我好了,我想去看看蘭茉莉。”我突然低聲道。
“我們一起。”雲亦楓沒有阻止,我笑道,“我想自己去可以嗎?”
雲亦楓一愣,然後點了點頭,“行,我在門外等著你,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