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亦楓也點頭,“爸,我們看看什麼情況,我可不相信若軒有那麼大的能耐。”
“醫生,我兒子是不是很嚴重呀!這個殺千刀的,怎麼下這麼重的手,這是想要人命嗎?”劉藝的媽媽有些歇斯底裏。
“出血太多,能保命就不錯了,先去重症監護室觀察。”說話的是個估摸四十歲左右的男醫生,他摘下手套一臉的疲倦。
這個結果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怎麼可能?若軒多大的勁可以將一個人打的生命垂危,亦楓也皺著眉頭站起,我把目光放在了病床上的劉藝身上。
男孩看起來比若軒還要小兩歲,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似乎真像是病的不輕,不是他一直眨巴的眼睫毛我還會真被他騙了。
整個手術室就三個人,一個主治醫生,兩個助理,助理是兩位女護士,她們垂著頭聽著那個四十多歲的男醫生說話,一言不發。
怎麼這樣的詭異?我把目光放在了劉藝的媽媽跟那位主治醫生的身上,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嘴角扯出冷笑,顯然亦楓比我更清楚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他幾步走到這位醫生的眼前,聲音不大卻能震懾到你心底打顫,“醫生,小孩子傷的很重嗎?”
這位醫生先是一震,然後故作鎮定點了點頭,“是呀!所有的病例我會出具,有什麼問題你們明天可以再商榷,費用不會低了。”
“你們認識呀!”雲亦楓突然不緊不慢道,眼睛去突然銳利了起來。
那個男醫生可能沒想到雲亦楓會如此說,瞬間臉色大變,“你說什麼?什麼認識?哪有你這樣汙蔑人的,他們僅僅是我病人的家屬。”
他的反應還真不是一般的激烈,我幾乎認定他們是一路的,我冷眼看著那個男醫生過激的反應,知道我老公會讓他原形畢露。
雲亦楓也不答話,隻是把手機拿了出來,那個男醫生臉色一變,“你打電話給誰?”
雲亦楓冷笑一聲,“打給誰?找個明白人看看。”
男醫生的臉色變的十分難看,“這位先生,我是這個孩子的主治醫師,我要為他的健康負責,你沒有權利更換醫生。”
雲亦楓嘴角諷刺的笑加深,“誰說要換醫生了,我不過是把院長叫過來而已,有些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把我雲亦楓當傻子耍,你說我要不要讓他為我支持公道。”
那位男醫生的臉用灰白來形容了,可能是聽說過雲亦楓的名字,連劉藝的家屬也都變了臉,甚至沒人敢說一句話,雲亦楓慢悠悠地將電話掛過去,不忘冰冷地道,“你這樣的蛀蟲會被開除的是不是?”
那個男醫生整個身體抖了起來,我心裏也冷笑,他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誰,敢和劉藝的家屬合謀訛我們的錢,真是瞎了眼,蒙了心。
雲亦楓的手機還沒掛過去,躺在床上的劉藝突然睜開了眼睛,“叔叔,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的鼻子不好,不用用力打擊就會流鼻血,所以我媽才起了歹心,跟我舅舅沒關心的,您就饒過他們吧!我沒事了。”
劉藝的話音剛落,整個長廊裏的人都木了,雲亦楓的手機一直保持要撥通的狀態,劉藝突然衝我道,“姐姐,我求你了,我們家經濟不好,大人們才想的這個辦法,我給若軒同學道歉好不好?”
我發現雲亦楓的臉變綠了,我知道是劉藝叫了他“叔叔”而叫了我“姐姐”他肯定在想,我有那麼老嗎?就算有那麼老,我也不能比我老婆高了一輩呀!
“姐姐,求求你了,好不好!”劉藝的臉色依舊很白,可能是出血出多了,他的眼睛很誠懇,我無法對一個孩子苛責。
“你們說怎麼辦吧!”我把皮球拋給了他們,冷冷問道。
“你們大人有大量,我不追究了。”劉藝的媽媽很是羞愧道。
“你們真行,就算拿了五十萬你們會安心嗎?真夠無語的。”我有些厭煩道。
“我老公下崗了,我一個月不到兩千塊錢,我就是要的高,總覺得你們不還會還價嗎?其實我們就是起了貪心而已,我們會記住這個教訓了,我弟弟是被我逼的,求求你們別讓他砸了飯碗好不好?我們給你們陪錢行嗎?”劉藝的媽媽一改彪悍,弱弱地道。
我有些好笑,“你能賠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