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雲亦楓是愛我的,我甚至預感到,上一世他就是為了救我也許他活不到三十歲,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承受這一結果,說我逃避也好,說我懦弱也好,很多的事情既然所有人都不給我說,那麼我也不想知道,說的不好聽的他們沒經過我的允許來救我,沒問過我想不想再活一世就自作主張,所以我不欠他們任何一個人,現在的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身上的傷好的很快,其實子彈打到了我的肩膀沒傷及要害,可能就是血流的有些多,我才昏迷了這麼久。
期間雲亦睿來看過我,像是欲言又止,隻說了一句“紙鈔”似乎是有隱情的,但是我並不想知道,不管是什麼理由,我感覺已經不重要了。
宋曉華跟程玲來看我,說學校又一次開了追悼會,短短的一年時間學校發生兩次大事似乎也引起了上麵的重視,聽說這次是市教育局的局長給我們學校的師生做了安全講話。
雲亦楓也不會時常來看我,每一次出現臉色都是鐵青的,我甚至覺得他又犯病了應該。
顧雪芬來的倒是頻,竟然知道我跟亦楓結婚了,這次倒是沒催我趕緊生小孩,看起來很高興,似乎他的孫子已經快見到了,但是我卻隻有冷笑,也許這輩子我也不會跟雲亦楓生孩子,我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跟雲亦楓真的太累了。
我可能就是被他的話傷到了,也許是我要離開他的唯一原因,就算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發現我的心已經是傷不起了。
出了院在家裏休息了幾天,我決定背著雲亦楓去學校請一個月的假,這一個月我要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考慮我跟雲亦楓的關係,這兩世我真的是愛慘了他,所以我是經不起一點的風浪。
還好我手頭還有些積蓄,三萬塊,夠我花半年的,我簡單地找了幾件衣服收拾好,想到南邊走走。
身體好的差不多,我去了吳磊的墓地,看著他年輕帥氣的照片,我閉著眼睛感覺心裏的鈍痛,張鵬抓起來有什麼用,他卻永遠也不會活了,事情的原委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沒問,也不知吳磊當時到底是怎麼死的?
摸著墓碑上吳磊的照片,我的孽債又欠下了一筆。
卻沒想到要回去的時候卻碰上了吳穎跟蘭兆輝,躲是沒有地方躲,隻能跟他們相碰。
“對不起。”我跟吳穎道歉,這個是她的弟弟,算是被我害死,如果吳穎打我我決計會讓她打個痛快。
“跟你沒關係。”吳穎澀澀開口,她的話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弟弟把你騙過去的讓我舅舅綁架了你,冤有頭債有主,我弟弟死的甘心,我們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而且你也差點死了?其實你跟我弟弟一樣下了兩次傷危通知,不過你挺了過來他死了而已,所以我們不會怪你。”吳穎接著道,一滴淚從她的眼中流出。
我望著天空容忍著幾欲流下的眼淚,咬唇道,“那我就不打攪你們了,我先走了。”
吳穎跟蘭兆輝點了點頭,蘭兆輝似乎想安慰我,但是看了看吳穎還是把話咽了下去,我沿著山路慢慢往下走。
這些日子我跟雲亦楓幾乎沒怎麼說話,都是他在引逗我,而我也就是一個“嗯”或者“哦”他看著我的眼神越來越無奈,我卻發覺我可能真的沒有想象中那麼愛他,也許這種迷戀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淡,越發加重了我一定要好好想一想的心思。
雲亦楓公司的事情還有很多需要處理,我佯裝去上學,然後返回了家中,拿上身份證,旅行袋,反正手機也丟了,索性什麼都不拿,等以後稍微安頓了給媽媽打個電話別讓她操心。
走到門口我又折了回來,最後還是給雲亦楓留了幾句話,“亦楓,不要找我,我出門去靜一靜,我們都需要冷靜地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保重。”
火車站由於不是高峰期人雖然不少,但是沒有那麼的擁擠,我想到西湖去看一看,長這麼大也就在書本上看到,還沒能看一眼那裏的景致。
上了火車,我的床下是個二十左右歲的少女說是回家,也許女孩就能跟女孩說的上話,雖然我想一個人靜靜,架不住她的熱情。
“我叫劉蕾,你叫什麼?”女孩一笑露出一對酒窩,甜美的很。
思緒有些飄,這個女孩是似乎要抓住我的思緒的,跟珊妮一樣的酒窩,跟吳磊一樣的一個“蕾”,我低低歎息,然後把臉抬起,“我叫夏子靜,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