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有正經的女孩去那種地方做事嗎?”他似乎還怒不可遏,可能是沒想到我不僅頂嘴還振振有詞。
“人家怎麼都不是正經女孩了?我們隻給人上了酒,我堂堂正正的出力,一不偷二不搶,哪裏是墮落了?”真的是不可理喻,本來叫那個陳鵬弄的我就不爽,回家還要聽我爸的教訓。
問題是你教訓的對也行,本來就是偏見,無理取鬧,老糊塗。
雲亦楓伸手過去去捂我的嘴,似乎不讓我說,我爸也是氣的不輕,“那種地方你看有正經人去的嗎?誰去不是為了找樂子,找刺激,誰會把你當人看,你長的這麼漂亮,那個男人不想揩油,爸是過來人,是對你好,你不是墮落是什麼?”
雲亦楓似乎還想讓我爸少說兩句,兩麵有些顧不過來,我的火真的頂到了腦袋上,一聽到墮落這個詞我就受不了,問題是從小到大我還沒怕過他。
我一把把雲亦楓的手打開,怒道,“爸,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人家能正經地開業就沒你說的那些個齷蹉事,現在去這個地方就是工作之餘緩解下自身的壓力,哪有你說的那些個不堪,你還說我墮落,要不是你做的那些個破事,我媽能給你離婚,你哪有資格說我。”
場麵似乎一陣的靜逸,雲亦楓蹙著眉看著我,似乎都無法圓場了,我知道我又衝動了,那個人是我爸,就算他再不對也是我爸,我怎麼能這麼說他。
他抖著唇看著我,“我是沒資格,你大了,我這個做父親的給你丟臉的,五十歲落魄到住女婿家,等明天我跟若軒找房子搬出去住,我不礙你的眼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說完慢慢站起。
心裏後悔的跟什麼似的,我隻要一有點事似乎都控製不住自己,我活了兩世真的不該如此的衝動。
“爸,你知道子靜任性,哪有父親跟女兒置氣的,我的老婆去那裏做事怎麼會吃虧,她僅僅是上個酒水真的不會有事,您別生氣,還有你子靜,太不像話了,說的是什麼話,趕緊給爸道歉。”雲亦楓倒是裝好人,給我們各自打了五十大板。
眼看著他頓了一下,然後慢慢往自己的臥室走,腳步蹣跚,灰白的頭發刺的我眼熱,幾步衝了上去從後麵抱住了他,“爸,對不起,是我不好,亦楓說的對,我不該說那些個混賬話,我就是心裏不痛快,你別這樣,我錯了。”
在我的記憶中我沒給他道過歉,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後慢慢轉過了身子,情緒似乎也控製了下來,“爸是著急了,不該管你,你嫁了人也是大人了知道自己做什麼?爸真的覺得那個地方不好,不過既然亦楓都不反對我也不說什麼了?好了這麼大的人哭什麼?爸沒怪你,趕緊睡覺去。”
“爸,對不起。”我叫了他一聲,眼淚控製不住往下流,他本來夠煎熬的,我真的不配做人家的女兒。
“行了,叫亦楓笑話,爸也去休息了,真不生氣了。”他放開我,這次直接上了樓。
“好了,別哭了,爸是為你好,看看你急的,我捂都捂不住。”他過來將我抱緊,不忘數落我。
“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我賭氣道。
“我怎麼不是好人了?我總不能說爸不好吧!我又不能說你的不是,你看看我夾在中間多為難,不哭了,再哭真的醜死了,乖。”將我的眼淚細細擦淨,輕吻落到了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