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是擔心我受不孟映雪這樣的話,可是任何聲音已經引不起我的波瀾了,更何況她那種人真不值得我為她生氣,身後又傳來低低帶有磁性的聲音,“寶貝,我吃醋了,你說他帥還是我帥。”
“雲少,當然是你帥。。。”孟映雪的聲音越來越遠,那個男子的聲音熟悉的很,但是我已經無從探究,心中隻有媽媽一個心思了。
我坐在後車坐上,身子就沒停止過顫抖,蘭兆輝一邊將我的手握緊,一邊催促著司機,還不忘安慰我,“真的不會有事的,心裏不舒服就靠著我,抓著我也行,你的手太涼了,沒事,沒事乖。”
他滿臉的真摯,真的跟那天晚上有些痞的無賴不掛鉤,以後我才知道有些人外表看起來吊兒郎當像是什麼滿不在乎,其實內心纖細還有擔當,一旦有事絕對是你可以依靠可以相信的肩膀,但隻能說,不是好男孩你就一定喜歡,哪怕自己嘴裏認定這個人沒地方去找,就是過不了自己內心這一關。
白熾燈照著空蕩蕩的走廊,隻有我跟蘭兆輝匆忙的腳步聲,一見谘詢台,氣都來不及喘上一口,我迫不及待上前問道:“護士小姐,請問陳玉涵還在急救室嗎?”
“陳玉涵?”值班的是個年輕的護士,她察看了一下,低低道,“還在,十一樓到上麵等著就好。”
醫院的十一樓空曠安靜,大大的急救室三個字豔紅如血,似乎是上一輩子媽媽遇到車禍後身上的鮮血,刺痛了我的眼睛。
沒想到我們樓上的陳嬸竟然也在醫院,看見我道,“別著急孩子,是不是醫院通知你的,嬸子叫她們幫著打電話的,放心,你媽媽那麼好的人不會有事,孩子別擔心。”又看了一眼蘭兆輝,可能覺得時間地點都不對,也沒問。
我感謝這樣的好心人,淚眼朦朧,“陳嬸,你趕緊回去吧!天晚了,真的太謝謝您。”
“沒事,都是鄰居誰也不幫誰一下,不過我剛才聽醫生說,你媽這種情況是要做手術的,手術費需要二十萬,不行就讓你媽把手術做了,這樣老揪著心也不是個事,失常拉個警報也嚇人不是。”陳嬸苦口婆心的道。
我點頭,“謝謝陳嬸,我知道了。”20萬我真沒當回事,我隻有找我爸借了,等以後還給他,但不知我媽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真的個煎熬。
手上又一暖,被蘭兆輝拉到了椅子上坐好,“你不能垮知道嗎?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慌,你媽媽還需要你照顧。”
我點頭,這才低低道,“謝謝你。”
“你的手都捂不熱,剛才我也嚇壞了,真怕你有事。”他也專注地望著我。
我躲過他有些炙熱的眼神,“大晚上的讓你辛苦陪我,我自己可以的,你先回去吧!”
“陪你如果是辛苦,我願意每天都辛苦,我一直想能有什麼東西能讓你變臉,珊妮說你從不發火,像一抹幽蘭,什麼事都不會慌,不會在意,身上沉澱的東西像跳出凡塵的仙子,我想看看你的底線到底在哪裏?那天就有些放肆了,給你道歉。其實今天我才發現你不過也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也會慌也會難過,也會需要別人照顧,而我願意做那個照顧你的男人。”他說的很真摯。
“蘭校草真會說,騙了多少個女孩子了,這嘴像抹了蜜,其實我倒覺得你是跳出凡塵的仙子,怎麼說都不會變臉,你才是那個厲害的人。”我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這樣一個無助的夜晚,哪怕是一點點的安慰我能讓我感動心軟,而我不能。
“嗬嗬,不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別說你說那麼兩句,就是再過分我也不會介意,誰叫我喜歡你。”他似乎真的不想放過我。
我咬著唇低低道,“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不是很渣嗎?你倒會選時間,我倒是很奇怪,蘭校草喜歡人會這麼快,一見鍾情?”
“不是蘭校草是蘭兆輝。”他捂額無奈道,“當然不是,就是這個時間我才會說,讓你將心境放平,而且我不是第一次看見你,不要認為你這種模樣的別人會是第一次見到你,其實新生表在我們手中的時候,當時我們就是一眼把你的照片給提了出來。”
“你們還有這樣的特權。”我很吃驚。
“當然,夏子靜這個名字我就記住了,還有好幾次都是遠遠看到你,不得不說籃球場是距離最近的一次,追你就是腦子第一個念頭。”本來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把話跟他說清楚,卻沒想到這個醫院這個地方倒成了他表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