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夜裏,皇莆擎天非說有一家私人會所裏的佛跳牆特別經典,要帶著他們去吃。他們一再推辭,最後還是上了皇莆擎天的車子。
到了那家會所,在門廳裏就迎麵遇上了莫菲菲。她穿了一件妖嬈性感的吊帶小黑裙,在他們麵前的時候,那頭又長又直的黑發也變成了波浪卷,猩紅的嘴唇,暗藍色的眼影,無一處不透露著曖昧和性感。
這一身裝束其實並不見低俗,但是也和他們平時看到的莫菲菲大相徑庭。迎麵遇上了,莫菲菲大概也知道自己變化太大,訕笑著過來打招呼:“幹爸,幹媽,你們也來這裏吃東西嗎?這裏的佛跳牆特別好,你們可要好好嚐嚐。”
皇莆夫人的態度此時已經十分冷淡了,哼了一聲,沒有多說半個字。
倒是莫菲菲身邊那些同樣打扮妖冶的朋友,哈哈笑著說:“菲菲,你有莫家不夠,現在還攀上這麼一門幹親,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看來我們這些人,真的以後都要跟著你混飯吃了呀。”
那些女人看到旁邊的皇莆擎天,頓時亮了眼睛,扭著腰肢湊過來,細聲細氣地說道:“哎,這位帥哥是什麼人?菲菲,你可真不厚道,這麼好的帥哥還藏著掖著,也不說介紹給我們這些姐們分享一下。”
她們身上的香水味格外濃鬱,讓皇莆擎天聞到就皺了皺眉頭。
莫菲菲多少有點尷尬,忙拉著她們走了。走之前還對著皇莆家二老說道:“幹爸幹媽,過兩天我有空了再去看你們。”
眼看著她的背影慢慢消失,皇莆擎天問道:“這下你們相信了吧?從前在你們麵前那個柔柔弱弱的莫菲菲,根本就是個假象。”
皇莆夫人怒聲說:“我真是……活了這麼多年,居然被這樣一個丫頭給騙了!”
她是生氣,但皇莆先生看向兒子的目光,卻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又有一次,也是皇莆擎天開車帶著二老去兜風,經過一家皮草名品店,看到門口一個女人正和店主人爭執,不是莫菲菲又是誰?
莫菲菲在店裏買了皮草,穿回去弄髒了過來換。店方表示自己弄髒的衣服不會退換,於是她就在門口對店員開口大罵。
她當然不是差這一件皮草的錢,因為皇莆夫人給她的黑卡可是無限透支的。她隻是喜歡這種有錢有勢就可以隨意欺壓別人的感覺。看到那小店員被她罵得紅了眼睛都不敢還口,她居然有種變態的快感。
看著叉腰站在人家店門口,那個滿口髒話的女人,皇莆夫人一直在搖頭,對丈夫說道:“她刷著我們的卡,沒想到做的都是這些事!回去以後,馬上把那張卡封掉,以後這女人再也別想花我們一分錢。”
她仍舊是憤怒,而皇莆先生沒有回答她,隻是望著前方專注開車的兒子,突然問道:“擎天,這莫菲菲,到底是什麼人?”
皇莆夫人詫異地望著自己的丈夫,有點聽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但是皇莆擎天卻是明白的,他問道:“爸爸,您已經猜出來了不是嗎?”
皇莆先生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仿佛很痛苦地說道:“真的是她……怎麼會是她呢?為什麼會是她呢?”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皇莆夫人急聲問道,“兩個人一起打啞謎,這真是要急死我了。”
皇莆擎天沉聲問道:“媽,如果我丟掉的那個妹妹就像莫菲菲這樣,兩麵三刀,生活不檢點,欺淩弱小,您……會怎麼做呢?”
“我們的女兒怎麼會是這樣的?”皇莆夫人剛這樣說了一句,馬上也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問,“你是說……你們是說?”
她看看自己的兒子,又看看自己的丈夫,結果兩個男人一起向她點了點頭。她一顆心頓時沉下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盼了那麼久的女兒,居然是這樣一副形象?
車子緩緩往前開,從車子後窗望過去,還能看到莫菲菲叉腰站在那裏,隻是已經聽不到她破口大罵的聲音了。那個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沒有教養的市井潑婦,怎麼會是他們皇莆家的女兒?
皇莆夫人不肯相信,還搖著頭自欺欺人地說:“不可能的!怎麼會呢?一定是猜錯了。”
而皇莆擎天拿出了一份DNA的檢測報告,正是當初皇莆薇薇受傷,莫菲菲給她獻血的時候做的那份鑒定報告。
皇莆夫人顫抖的手抓著那頁紙,一字一字地讀完,這一次,是真的不信也要信了。她終於也像她的丈夫一樣,無奈地長歎了一聲,“居然是她……居然是這樣一個女孩子。”
莫菲菲居然是他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