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子終於還是貓著腰,一步一步地走了進去,走向七層最為陰森的那一個拐角,也就是沙波拉卡老板所的最後一號。
大柱子在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之間,似乎是覺到了甚麼異狀,猛然就奔騰了起來,行動如雷,直接竄到了那哥掛角,一把推開了門,就竄了進去。
身後眾人,也感覺到了不妥。
丹丹第一個就憑借身子的優勢,飆射了出去,玄河自不放心,連忙也跟了過去。
那最後一號居室十分狹,已經被大柱子推開了門,門內的所有空間,加起來也不足方圓一丈,除了一張的木床之後,別無其他,連一片被褥都沒有。
當然也沒有人。
而最為令人震驚的是,這間最最邊緣的居室的牆壁上,有一個一尺直徑的大洞,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慢慢地研磨而成,透過這個大洞,就直接能夠看到外界。
這當然不是窗戶,因為在這個大洞的邊緣,還有一絲一絲黑色腐蝕的痕跡,顯然剛剛被開鑿不久,並且有人逃離了出去。
“她得到了消息?”大柱子皺著眉頭道。
玄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個老板,似乎有些問題。”
“老板?”
“就是那個叫沙波拉卡的。”
就在集貿廣場之上,出手擒拿那個叫做吉拉的販的一瞬間,玄河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識海之中,靈之深處的通靈之塔,些微地有了一絲異動。
因為,他在這個叫吉拉的劣質偽書販的身上,感知到了一種前所未見的靈屬性的氣息。
或許,以大柱子的實力,應該也感知到了。
又或許,大柱子的一路追來,並不是真的因為那引起哄笑的關於意外摸了一位少女的隱密處從而因為聽起來很扯淡的正直品質而選擇追上來向對方我要對你負責任的緣故。
而在這座靈族旅社的門前,那個孱弱的蘆葦幹老板,給了玄河以與那個販吉拉一樣的感覺。
隻不過,他隱匿的實在太深,深到隻有玄河靈之深處的通靈之塔再次有所感知,連大柱子都沒有感到任何的異樣。
大柱子轟然一拳,整座靈塔都在震蕩。
那被一種莫名力量,腐蝕一般而至的大洞,驟然就放大了數倍,他的身軀,猛地一震,就從坑洞之中,竄了出去。
玄河毫不遲疑,回身對著門外喊了一聲:“大家回到地麵!”
隨後,他就帶著丹丹,一樣從那大柱子開鑿的大洞之中傳了出去。
以他現在的修為實力,完全能夠從百丈高空安然著6。
當他屈身抱著丹丹落地,迅地轉過方向,來到這座旅舍靈塔之前時候,就看到大柱子一臉陰沉地站立在門前。
地上躺著的是不知是死是活的集貿大廣場管理處老事務官老博斯。
稍候,青火虯獅等人,也從靈塔之中飛奔了出來。
靈塔上開鑿的一些窗戶之中,有一顆一顆腦袋因為感到了大柱子那恐怖一拳帶來的震蕩而探了出來,這些住客們感到震駭已經驚嚇,終於縮回了頭去,再也沒有敢伸出來。
玄河心中好笑想道,大約這些住客自此以後再也不用付房資了。
玏炎大山蹲下了身子,用手在老博斯的身上按了幾下,微微搖頭,有點了點頭,不再話。
玄河伸手掩住了丹丹的臉,阻擋住了她的視線,可是丹丹的臉兒早已經一片煞白。
隻是因為近前之後,才終於看輕,這位倒黴的老博斯死狀實在太過淒慘。
老博斯的身上,衣著仍舊完好無損,然而他的整個衣裝,都已經幹癟了下去,外衣的脖頸以上,袖口之外,隻剩下了枯骨。
不是白生生的那種,而是燃著一道一道黑氣,繚繞如同夢靨。
看到這樣的一幕,任何人都會心生厭惡,夜半難眠。
“走,回去通知靈侍軍。”
“這個……要主裔的靈侍軍麽?”
大柱子寒聲道:“異族入侵,就算是沒有危及祭壇,難道就不是靈侍軍的事情了?”
青火虯獅沉住了氣,沉聲道:“好!走吧。”
眾人正要離去,就聽遠遠的一陣轟然巨響。
這是大股的軍隊奔赴過來,才有的情形。
“又是他們?”玄河眉頭一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血兕騎軍的血沃灞騎將帶著一種血兕騎軍而來,還有那個兔子杜辰亦。
杜辰亦站在一頭血兕靈獸後背之上,似乎是對那名身材魁梧,相貌英挺俊朗的騎士很是心儀,待得到了近前,才止住了在那名騎士耳邊的舉動,一副趾高氣揚狀:“青火柱,玄河,還有丹丹姐,長老會手諭在此,請跟我們走一趟長老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