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農家小院裏傳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搖戈的煤油燈將屋內幾個農婦的影子拉得老長,閃爍的影子落在院外的地上,顯得格外猙獰。。
“王家媳婦,用力……呼吸……對,用力”屋內傳來了幾個農婦焦急的催促聲。
“這都一天夜了,咋這麼久還沒出來……”
就著天上有些朦朧的月色,可以隱隱約約見屋外悉悉索索站著七八個漢子,其中一個漢子在房門口來回地渡著步子,不時地扭頭瞟一眼房間內,嘴裏碎碎地嘀咕著什麼。
院內其他幾個漢子或叼著煙袋,或蹲在院子的籬笆旁,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遊離地盯著院子中央。
隻見院子中央坐著一須發潔白的老頭,老頭正襟危坐在對著房門的的一張八仙椅上,在老者身前的地上擺著血淋淋的豬頭,牛頭等六畜,圍繞著六畜周圍是密密麻麻的黃紙,每張黃紙上都畫滿了符咒,而在老者右手側則矗立著一支閃著烏光的桃木劍。
“……轟隆”
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聲劃破了山村的夜空,緊接著烏雲瞬息而出,一時間天昏地暗,月亮也瞬間被這層層疊嶂烏雲遮住,隻餘下陣陣雷鳴在虛空中炸響,四周霎時陷入一片漆黑中。
原本在院子裏的幾個漢子被這詭異的景象驚呆了,頓時一臉驚恐愣在那裏,不知所措,就在這時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老者抓起桃木劍,左手捏了個法訣,右手將桃木劍遙指虛空,大喝一聲道:“起燈……”
這一聲暴喝將那幾個愣在那裏不知所措的漢子驚醒,聽到老者的話,他們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哆嗦著身子顫顫驚驚地將院子四周的燈籠點燃。
點燃的燈籠在悶雷炸響聲中緩緩地升起,晃晃悠悠地升到半空,就著這枯黃的燈光天空那如墨般烏雲越發變得漆黑濃稠起來。
就在這時院外的樹林裏突然傳來了幾聲詭異鴉鳴,夾雜著雷聲的鴉鳴,此時卻顯得格外滲人。
“呱呱……”
隨著鴉鳴聲響起,樹林子裏便傳出悉悉索索的怪聲,聲音雜亂無章,好像是無數看不見的人在樹林裏踏著步子。
就在眾人一臉詫異地盯著樹林的時候,院子當空憑空生出一股怪風,原本緩緩上升的燈籠瞬息便急劇搖晃起來,搖擺的燈籠像喝醉了酒的人一般,在半空晃晃悠悠。
老者見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隻見他將半舉的桃木劍挽了個劍花,反手背到身後,腳步一頓身子詭異地一個平移,原本背在身後的長劍竟然瞬息衝天而起,在長劍入空瞬間,老者從懷裏掏出一把米粒似的顆狀物,對著天空一撒。
瞬間那桃木劍便像彗星拖著尾巴一般帶著那些顆粒物直直向半空的燈籠飛去……
“噗嗤……”
所有燈籠在桃木劍經過的瞬間齊齊炸裂開來,一時間整個天空被一股金黃的亮光照得像白晝一樣,強烈的亮光使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
“嗚呼……嗚呼”
在白光亮起的瞬間所有人都覺得耳朵一麻,便聽到無數嗚呼聲,在自己耳囊內炸響,像是無數模糊不清的哀嚎,彙聚在一起,形成的一種獨特的音節。
等眾人耳朵恢複清明時,外麵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便戛然而止,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再看這老者做完這一切後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般,腳步踉蹌後退,半個身子便癱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