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滅亡183軒丘之國(3 / 3)

“好了……該做的事,老夫已經做完了……是時候該離開了……如若有什麼疑問,明日子時,老夫會出現在這裏,解答你的一切疑問……老夫先走一步……你們善自珍重……”未良人說完,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惹得眾人驚歎神也,神也!

“謹遵前輩教誨……在下明夜定當至此……”墨子夫謙恭地低頭行禮,一抬頭卻早已不見未良人的身影,不禁感覺到未良人深不可測,絕非世俗之人……

“將軍……吾等,吾等該如何是好?”眾人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看著墨子夫,問道。

“大家繼續,吾等繼續接下來的儀式……眾人跪……”看著兩具水晶棺已然擺放好,一切也早已安置妥當,墨子夫高聲而悲愴道!

“啊……”軒丘慕雪的啼哭聲猛地傳來,惹得眾人一驚!

“看來,小公主將來定當是個聰明伶俐的公主,這麼的靈性,懂事……想必是知道先皇後先皇後去了,所以才會如此啼哭……隻是,可憐了這個孩子……這麼小就成為遺孤,還沒有享受到公主的榮華富貴,就命運如此多舛……”碧青一邊虔誠地跪著,一邊看著懷中的小公主暗暗感慨……

“是啊……小公主如此聰慧如此靈性,以後一定不是凡人……一定會跟先皇和先皇後一樣,是人中龍鳳……”墨子夫深深地看著兩具水晶棺,又轉身望向啼哭的小公主,微笑道……

“願少司命,大司命佑我公主健康平安,願先皇和先皇後佑我公主快樂幸福……”墨羽寒忍不住虔誠地跪拜祈願道。

“願少司命,大司命佑我公主健康平安,願先皇和先皇後佑我公主快樂幸福……”眾人一起跪拜祈願道。

“眾人起,再看先皇和先皇後最後一眼吧,吾等就要離開……”墨子夫緩緩站起身,緩緩走近兩具水晶棺,輕輕地撫摸著它們,每走一步,眼淚就多滴一滴,而心也越痛一分……

“小公主,去看看你的父皇和母後吧……”碧青輕輕地撫摸著小公主的臉,溫情道,轉而又看了一眼墨子夫,猶豫道,“子夫,我可以讓小公主看一眼先皇和先皇後嗎?雖然我知道,這樣對先皇和先皇後是大不敬的,可是,畢竟,小公主生的可憐,或許,這是她最後一次見她的父皇和母後了……可以嗎,子夫?”碧青癡癡地看著墨子夫,等待著他的回答。

“將軍,答應吧……相信先皇與先皇後不會怪罪公主的……畢竟,小公主是他們僅存的骨肉……他們肯定想見到小公主……望將軍成全……吾等願減壽十年,遭受報應,隻希望將軍能夠成全……”眾人立即對墨子夫鞠躬行禮道……

“好吧……本將也沒有說不答應……大家言重了……大家的禮,本將受之有愧……小公主與先皇與先皇後重逢,本應相見……相信大司命不會怪罪吾等,先皇與先皇後也不會怪罪吾等……那麼,就遂了此願吧……吾等也對得起先皇與先皇後了……羽寒,我去開先皇之棺,你去開先皇後之棺,切記,要輕,切莫驚動了大司命!不然,即使吾等折壽百年,也無法承擔後果!希望大司命庇佑吾等,希望少司命庇佑小公主……子夫願降壽十年,百年,隻願大司命不要怪罪先皇與先皇後,希望少司命不要怪罪小公主……一切的罪責,都由子夫來承擔……”墨子夫一邊祈願,一邊緩緩開棺……

“先皇,先皇後……希望你們保佑小公主平平安安……大司命,如若要降壽,那麼請降羽寒的壽吧,無論多少年,羽寒都願意……隻請求大司命不要為難先皇與先皇後……還有,請求少司命一定保佑小公主平平安安……隻要公主平平安安,在下願意承受一切代價……”墨羽寒一邊祈禱,一邊緩緩開啟水晶棺……

“先皇,幸虧……”墨子夫看著棺中的軒丘玉淵沒有絲毫改變,不禁微微地鬆了口氣!傳說,如若在下葬後開啟棺木,那麼棺中人便會被一團深厚的黑氣籠罩,而接觸這團黑氣之人也會終生難逃厄運,因為那是驚動了大司命,大司命發怒了,要讓死者不得安生,活著也遭一世報應!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人將棺木下葬後會再打開,這不僅是對死者的大不敬,也是對生死之神大司命的公然挑釁,所以,墨子夫和墨羽寒才會百般祈願,以免驚動大司命,讓逝者無法安息……

“先皇後……感謝先皇後保佑,感謝大司命的寬厚……”墨羽寒趕緊跪在地上,虔誠地拜謝大司命!

“怎麼樣,怎麼樣……沒事吧?”眾人急切道。他們都知道這個傳說,所以,在兩人緩緩開棺時,他們一直跪在地上默默地祈禱,祈禱大司命,少司命切莫怪罪兩位將軍,一定要保佑這個命運多舛的小公主……

“無事……感謝大司命,感謝少司命,感謝先皇,感謝先皇後……天佑小公主,天佑我軒丘……”墨子夫和墨羽寒異口同聲道,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又迅速地離開水晶棺,退到一旁,虔誠地祈禱著大司命和少司命保佑小公主……

“先皇,先皇後……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小公主平安歸來……現在,她也可以看你們了……希望你們在天之靈保佑小公主一世安康,一生無憂……奴婢願以自己的一生去照顧小公主,讓她幸福快樂地生活……也希望少司命能夠保佑小公主一生順順利利,健康平安……”碧青來到先皇與先皇後的水晶棺中間,讓小公主可以同時看到先皇和先皇後,怎知,這小公主萬分機靈,先是伸出小手摸摸先皇的臉,對著他笑然後是轉過身看向先皇後,對著她笑,又輕輕地摸摸她的臉……雖然,這些舉動看似平常卻惹得所有人忍不住掉淚……

“感謝大司命,感謝少司命保佑……”所有人忍不住虔誠地感謝道,眼淚更是忍不住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這小公主如此乖巧懂事怎奈這麼早就失去了雙親……隻可惜,吾等如今沒有能力為先皇與先皇後報仇……但是,吾等定當為先皇與先皇後報仇,給小公主一個交代……”眾人暗暗發誓,握緊了拳頭,眼睛中充滿堅定……

此時,五國也同樣地在舉行葬禮,隻是,五國各國隻剩下一些散兵遊勇和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而峯國也死傷無數,大部分皇親國戚都已然仙逝,獨孤墨陽的一些兒女也死在了戰亂中,同樣地,今天是他的皇後安陽雪梅的下葬儀式此時,他也在峯國皇陵中祭奠自己的愛妻,而峯國也舉國同愛,全民服喪……

“小公主,他們,是你的父皇和母後,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你要記住他們,是他們,給了你生命,讓你來到這個世上……以後,無論要經曆什麼,碧青都會陪著你,將軍他們也會陪著你……你一定要健康快樂,幸福平安地成長,這樣,吾等才對得起先皇和先皇後……今天之後,吾等再也見不到先皇和先皇後了……這是你們最後一次見麵……小公主,再看一眼你的父皇和母後吧……記住他們,他們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也是你最愛的人……”碧青癡癡地看著兩具水晶棺,又輕輕地撫撫小公主的頭,溫情道……

“好了……時間也該夠了……不能耽誤太久,不然,大司命會被驚擾到……”墨子夫緩緩來到軒丘玉淵的水晶棺前,看了一眼碧青和小公主,低頭道,緩緩地蓋上水晶棺,同時,墨羽寒也緩緩站起身,來到上官玉蓉的水晶棺前,緩緩地蓋上水晶棺……

“啊……”或許是感覺到了再也見不到父皇和母後,或許是不願離開父皇和母後,軒丘慕雪再次哇哇啼哭了起來,聲音卻是比之前的大很多倍!

“小公主這麼小就這麼靈氣,這麼懂事,看來,長大一定是個特別重感情的人,跟先皇和先皇後一模一樣,不愧是我軒丘的公主……”看到小公主如此,眾人忍不住讚歎道……

“小公主,別哭,別哭……乖……以後,吾等會再來看先皇和先皇後的……如若小公主以後想先皇和先皇後了,吾等就一起來看先皇和先皇後,好嗎?小公主你可是這個世界上最乖的公主啊,少司命會庇佑你的……願少司命庇佑你……”碧青一邊輕輕地搖著軒丘慕雪,一邊溫聲地安撫她,很快,軒丘慕雪便在微笑中安然入睡,而兩具水晶棺也正好合上……

“小公主真的是個奇跡,如此的聰明伶俐,乖巧懂事以後一定是一位傳奇人物,就如少司命一樣……”墨子夫微笑地看著軒丘慕雪,輕聲道,心裏也多了一絲安慰,仿佛,他越來越看到了希望,這個希望會帶他們走向複國雪恥的道路……

“好了……吾等也該離開了……再行最後一次跪拜禮,吾等就要出內室,上外室了……願先皇與先皇後安息,永存……”墨子夫率先虔誠地行跪拜禮,深深地看了一眼兩具水晶棺,深情道,便緩緩離開,眾人如是……很快,皇陵內室便隻剩下這兩具玲瓏剔透的水晶棺……

“將軍……”在外圍皇陵等待的眾人看著墨子夫,立馬呼喚道,卻被他攔下…

“子夫在此向大家宣布一個消息……今後,吾等不用再去尋找小公主了……”墨子夫正要接著往下說,卻被眾人打斷……

“將軍,何出此言啊?難道,您不想找到吾等的小公主,那可是先皇和先皇後唯一的血脈吧……如今,隻剩小公主一位皇族後裔……如若不找到小公主,吾等死後有何顏麵去見先皇和先皇後,吾等有如何對軒丘有交代……雖然吾等人少,可是,吾等不會放棄一絲尋找小公主的希望隻要有一線希望,吾等便會盡百倍努力……”眾人忍不住異口同聲道,有的人眼中還泛起了淚光……

“各位,且聽子夫說完……方才在內室,一位神秘老者已然將小公主送還於吾等了……所以,吾等不用再去尋找……”墨子夫止住了眾人,微笑道。

“可是吾等一直守在外麵未曾看到有老者進入啊……”眾人疑惑道。

“此人是未良人,子夫可以看出,他是一位高深莫測之人……既然他可以在吾等的眼皮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那麼,他斷然是非同尋常之人……正是他,當日救下了小公主,也正是他,今日將小公主歸還於吾等……看的出來,他與先皇與先皇後的淵源頗深……好了……吾等先行回宮吧……”墨子夫看大家疑惑,耐心地解釋道……

“將軍,吾等可以看一眼小公主嗎?”眾人聽聞小公主已然被歸還,忍不住問道。

“善也……但是,小公主睡了,切莫擾到她休息……”墨子夫輕聲道。

“多謝將軍……”眾人喜出望外,忍不住道謝。這幾天,他們一直在尋找小公主,這一次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小公主被人安然無恙地送還,他們當然想看一看小公主到底生的何許模樣!

“這小公主,生的這般可愛,長大了一定是個聰明伶俐之人……以後一定是個福星……”龍丘遠看到小公主粉嘟嘟的臉和撅著的小嘴唇,忍不住感歎道。雖然在內室之中,他有幸見到小公主,卻離得有些遠,以致沒有看清小公主容貌,如今能夠清清楚楚地看著小公主,不知有多開心!曆代軒丘王朝中,公主,皇子出世,之後成長的幾天,除了宮中人有幸睹得其尊容,其他人根本沒有半點機會!如今這般,他不得不感謝皇恩浩蕩!

“是啊,是啊……這小公主長的這般惹人喜愛,以後一定是個令人喜愛的孩子……”眾人忍不住紛紛讚歎,口徑卻是那麼的一致!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吾等還要商量之後的事宜……”墨子夫怕他們吵醒小公主,隻好狠心打斷他們。

“將軍……爾等在外皆已祭拜過皇陵中的逝者,你要不要祭拜一下?”眾人看了看皇陵,忍不住感傷道。

“好,那爾等先行回宮,吾等祭拜完後,立馬回宮……”墨子夫感傷地回答道。其實,現在,他不想祭拜,因為,以前,他在這裏祭拜過很多次,這幾天,每到夜深人靜,大家都睡熟時,他也會悄悄地來此祭拜那些亡靈,尤其是在這次戰爭中逝去的軒丘皇室中人……如今,剛將先皇與先皇後安置進皇陵內室,他不想再增哀痛……可是,逃,是逃不掉的,所以,他還是選擇留下來,祭拜那些已然逝去的人……

“碧青,羽寒,丘遠,你們都回去吧,照顧好小公主,讓我一個人在這裏陪陪他們……陪他們說說話,讓他們不覺得孤獨,知道我們一直在……”墨子夫看著那些新立的碑,忍不住感傷道。

“吾等不走,將軍何時走,吾等便何時走,吾等也要在此祭奠那些逝者,讓他們知道,吾等與他們同在,望將軍成全……”墨羽寒嚴肅而虔誠地行禮道,眼神中充滿堅定……

“吾等也不走,願同將軍一起祭奠那些逝去之人,還望將軍成全……”餘下眾人也齊聲道,眼神萬分堅定。

“別吵到小公主了……既然你們都祭拜過了,那麼,你們先回宮吧……方才抬棺幾人留下,餘下之人皆回宮……碧青,你和小公主一同回去……小公主還小,經不起折騰……再說,她剛經曆過了生離死別,不能再讓她經曆與皇室宗親們的離別了……這裏陰氣太重,她還小,不能與吾等一樣……你可知曉?”墨子夫淩厲地望向眾人,麵上是不容分說的威嚴又轉而看向碧青,溫情道。

“好,子夫……為了公主,我這就回去……”碧青知道墨子夫是為她和公主好尤其是顧及公主,所以,她隻好答應!

“將軍,那吾等先行告退,在宮中等待將軍等人歸來……”眾人異口同聲道。

“善也,善也……你們先回去吧……吾等稍後便回……”墨子夫看了一眼眾人,行禮道,便迅速轉過身,走向那幾座新立的碑……

看著墨子夫等人走向新立的碑,眾人也緩緩離去,漸漸消失在這偌大的皇陵之中……

“太子殿下……微臣來看您了……記得,您曾經說過,要與爾等一起馳騁沙場,勇逞英豪,可是,這一次,您還來不及上戰場,就英年早逝……雖然,如今,軒丘慘遭亡國之痛,但是,臣等一定厲兵秣馬,等待時機,一舉殲滅峯國,為您和軒丘報仇!自小,您天資聰慧,又文武雙全,怎奈這次敵人陰險狠辣,因此,您才慘遭暗算,被敵人殺死如若不是先皇非要讓你們轉移,或許,你們也不會仙逝……隻希望,您能夠保佑您的小妹十公主平安長大,健康快樂……先皇遺言,讓吾等切莫為他報仇,也切莫讓小公主為他報仇……可是,吾等斷然不可能不為軒丘報仇……這幾日,吾等走過很多地方,多少軒丘百姓屍橫遍野,身首異處,多少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家園完全被毀,又有多少百姓慘遭燒殺搶掠……峯國劊子手殘殺了我國多少百姓,如若當真不為軒丘百姓報仇,那麼,吾等還有何顏麵麵對那些慘死的百姓,以及那些幸存的百姓!吾軒丘數千萬人口,如今隻剩不到千人,而皇室血脈也隻剩小公主一人……吾等斷然不會讓長公主成長在仇恨之中,可是,仇,定然得報,恥,定當得洗……吾等會讓六國知道,血洗軒丘的代價!當日,他屠我一人,來日,我必當屠他千人!希望太子殿下能夠保佑吾等順利報仇……”墨子夫恭敬地跪在先太子軒丘風雅的墓前,暗暗發誓。

“太子殿下,願您在那邊安息保佑小公主平安健康,快樂長大,吾等願以性命保全小公主,絕不讓人傷她分毫……也希望您及所有的軒丘皇室能夠庇佑吾等報得大仇,重複軒丘!”墨羽寒虔誠地跪地祭拜,祈願道。

“吾等定當用自己的性命護小公主周全,願太子殿下護佑吾等報仇雪恨,複國強兵……”眾人皆異口同聲道,目光堅定,虔誠地祈願道。

“太子……今日一別,或許,以後,就沒有太多機會來看您了……但是,您永遠在吾等的心中,希望您莫要見怪,吾等定當竭盡全力,好生照顧小公主,護她周全……如今,吾等將拜別您,去祭拜其他皇親……”墨子夫拜別先太子,緩緩來到其他皇親墓前,一一祭拜,眾人如是……

“好了……已然祭拜完畢,吾等回宮吧……”墨子夫看向眾人,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皇陵,感慨道。

“是,將軍……”眾人領命,異口同聲……

眾人紛紛離去,皇陵的梅花,悄然落下,好像在為逝者哀惋,又好像在靜靜地訴說著著亡國之痛……

“終究,這裏的梅花還是落了……”墨子夫看著瞬間花落滿地的梅花,忍不住輕輕哀歎……

據說隻有在一個國家真正滅亡時,皇陵中的梅花,才會飄落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