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雪已經變成了小小雪花,從之前的鵝毛大雪慢慢減小,將要消失殆盡,把烏雲之後的太陽放出來。
大廈頂層,俯瞰腳下一切的薑千城,妖孽如女人一般的臉上,展露出一抹笑容,高挺的鼻梁上,那雙如水泛漣漪的桃花眼深處有著一抹捉摸不透,涼薄的嘴唇輕啟:“我給了你們二十年時間,我想讓你們盡全力做到最好來與我抗衡,現在時間到了,我不能等了,你們該死了。”
新仇舊恨,是時候全部把賬算清了。
“將我母親留在外麵病死是你們的錯,你們家老東西不承認我的存在是你們的錯,現在又多了一個林雨茉,或許能把這女人和我孩子搶走更是讓我不得不除掉你們。”薑千城伸出手,嘴角弧度又來越大,兩顆虎牙展露出來,隨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他走出辦公室,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將脖子上的領帶鬆開了一點。
“能威脅到我,這就是你們的罪。”
薑家莊園,處於冰雪中的別墅如畫般美麗,難以讓人想想喧鬧非凡的城市中還有這麼一處讓人流連忘返的世外仙境。
一門之別,恍若隔世。
別墅中,沙發上的常征晃晃悠悠的醒來,抬起手腕看了看手上五塊錢但依舊不舍得扔的電子表。
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他打了個哈欠,昨晚教導薑宇到了淩晨,整整忙活了一夜,讓他欣慰的是,孩子腦子確實好用,所有東西隻要演示一遍就能明白,更能照貓畫虎。
雖然手法有些生疏,但總歸明白其中意思,明白這樣做的意思這就是常人不可及的地方,死記硬背永遠得不到深處的東西,食髓才知味。
師父師父,當了師父就跟當了孩子爹一樣,自從開始教薑宇的那天,常征就把薑宇的當成兒子來養,舍不得用眼神剜兩眼,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他笑眯眯的走上樓,看了看昨晚困的躺地上睡,之後被自己抱回來房間的兩個小家夥,眼中滿是寵溺,平時萎靡不振的神色一掃而去,眼中也散發出了不同尋常的神采。
仿若新生,早就不準備想起的東西被重新拿了起來,並賦予了另一個人,其中要經過的內心搏鬥有多艱難凶險隻有本人知道。
他轉身準備離開,沒有多拖遝,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今天別了,明天又能見著。
別墅門口,堆積一層漫過腳踝的大雪中有著一排腳印,常征背手在冰天雪地中漫步前行,身影孤寂,挺胸抬頭,與平時的佝僂身形不同,真真孑然一身。
常征前腳出了薑家莊園打車離開,後腳薑千城就開車回來。
薑千城自然是看著常征離開的。兩人見麵應該會尷尬,不如先躲開,兩全其美,既不用聽常征的嘮叨,也不用裝作不經意的撫人麵子問來這裏幹嘛。
他進去別墅的時候,薑宇已經起床並且洗漱完了。
薑千城與薑宇會心一笑。
“虎父無犬子。”
薑宇也沒反駁,他知道幹爹指的是什麼,也知道幹爹早知道常征來了,薑家莊園裏發生的事情,別墅中的人還沒等傳過來消息,隔著老遠的薑千城就知道了。
“今天星期天,能去看看我媽了。”薑宇說到。
薑千城點點頭:“能去,我問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