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一天了,蘇少爺腦電波依舊是沒有波動,在這樣下去的話,習慣了這種安穩環境,之後醒過來的幾率不足千萬分之一,而且拖的時間越長,再進行腦部刺激的話,就算醒過來腦部也會受到極大的刺激,可能會……癡呆。”
蘇遠忠屏息凝神,沉重道:“安排出國治療。”
“是!”
劉敏君和蘇青兩人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口泣不成聲。
看著被退走的蘇亦辰,劉敏君趕忙跟上。
“我跟著我兒子去!”
蘇青回頭對著蘇遠忠說道:“姨夫,我也去。”
“去吧,你們照顧好亦辰。”
蘇遠忠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歎息。
自己,不敢去國外呀!
他從上衣的西裝口袋內拿出一個懷表,輕輕按下按鈕打開懷表,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粘貼在小小懷表內部的照片,照片上兩個孩子,年紀都差不多。
一個小孩站在陽光底下,笑容的天真爛漫,伸出一隻剪刀手,一個站在陰影之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似是根本不知道有攝像機的存在。
蘇遠忠深處粗糙的大拇指輕輕撫摸了一下照片。
“也不知道你在國外怎麼樣了?還在記恨我害死了你的母親嗎?還在記恨我送你出國,對你薄情涼意嗎?還在記恨我,沒有能找到你嗎?”
他癱軟在地上,飽經滄桑的浮腫雙眼中蘊滿淚水,沒有哭過的他第一次流淚,仿佛要把這幾十年來沒有流過的淚水一次流個夠。
“我找不到你呀,我對不起你呀!我有多想要幫助你,但你沒有給過我機會呀,是我害了你和你母親……”
A市機場清空全部人員。
機場方圓一公裏之內全部戒嚴。
所有的民眾都以為是哪個了不得的人物來到a市了,都想要一睹真容,但見到隨時隨地都有的黑衣持槍保鏢後,不得不打消了念頭。
許多趕著去其他市或者是國外的人憤憤不平,想要理論,但對方根本就不給他們多說幾句話的資格,拎小雞一樣的扔進去了車內,之後就帶著去了警局。
江皓負責維持所有秩序,所有在機場外不願意離開的人全都送到了警局做“義務教育”。
“第五十七個!”
又被帶進來了審查室一個。
一個金絲眼睛男人,扶了扶鏡框,整理了一下西裝,威脅道:“你知道你們警局耽誤了我多少時間嗎?你們知道我是分分鍾幾百萬上下的嗎?你們知道這次我要去談的是幾個億的合同嗎?”
江皓旁邊一個麵相略微有些嚴謹的警員對江皓說道:“又一個,還是那樣嗎?”
“嗯。”
二十分鍾之後,金絲眼鏡男哭爹喊娘的聲音在審訊室內傳出,聽得外麵等候的人越發心驚膽戰,金絲眼鏡男不是第一次發出這種聲音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江皓起身,站起來出去了審訊室,略微掃視了一眼各個心中忐忑的人。
“你們都感覺今天耽誤了你們時間?”
有人說道:“沒有沒有,我是湊熱鬧的,真的不好意思,我現在就滾。”說完就要跑。
“拉住,去審訊室裏問問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