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逸淡淡道:“我是a市葉氏集團的老總女兒。”
寶馬車主閉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相反的方向,開往d市,路上並沒有人,開著捷豹的秦落薇一腳油門踩到底,在路上瘋狂的飛馳著。
雷聲陣陣,又一場雷陣雨即將落下。
一個白發的男人從山坡上滾落到馬路中間,艱難的站起來後,無神空洞的眼眸看了看四周,認清一個方向之後開始步履蹣跚的走著。
秦落薇瘋狂的按著喇叭,輪胎印在路上摩擦出十米的痕跡。
麵前白發男人還是在自顧自的走著,仿若無人。
“你他媽不要命了?”秦落薇爆粗口。
細看這個殺馬特背影,突然看到他走過的路上,有著血腳印。
一身衣服被利器或是什麼東西劃的隻剩下幾率布掛在身上。
他步履走的艱難。秦落薇忍不住往前跑了兩步,跑到了他的前麵。
蔣年看了一眼攔住自己的女人,嘶啞的嗓子冷漠的說道:“滾開。”
秦落薇雙手環抱,看著這個一身是傷,像是從血池裏出來的男人。
“你身上是怎麼搞的?”
“滾。”
蔣年斜睨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你這樣子,檢查站可過不去。”
沒有得到回應,秦落薇譏諷的冷笑一聲,開車往前離開。
本想一直開,直到回去d市,卻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等了等那奇怪的白發男人。
傾盆大雨下了起來,秦落薇關上窗,放起音樂悠閑的躺在座椅上,看著窗外。
一個小時過去了。
蔣年拖著身子往前移動著,每每移動一寸,腿上露骨的傷就疼一份,牽一發而動全身,疼的生不如死。
腳上的鞋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無數的小玻璃石子在腳心,每走一步,就往肉裏鑽的深一點,他不能彎下身子坐在地上把腳心的石子取出來,一旦坐下,就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了,他要靠這些鑽心的疼來驅使自己前行。
前麵的黑色轎車在拐角處出現在視野內。
蔣年腳步頓了頓,有意離車子遠一點。
秦落薇注視著後視鏡的眼睛慢慢從空洞中回神。
開了窗戶看了看即將要路過車的男人。
剛才他滿臉血汙,現在被雨洗幹淨之後,倒是狠狠的驚豔了自己一把。
秦落薇有意挑釁他。
慢慢的開著車,開著窗戶,放慢速度與蔣年同行。
蔣年停下腳步,從腰間拿出槍。
秦落薇臉色一變。
蔣年冷冷道:“滾遠點。”
秦落薇看了看槍,眯了眯眼。
“搞成了這樣,槍都沒子彈了吧。”
蔣年拿槍砸過去,因為扯到了胳膊上的傷口,疼痛一下遍布全身,他狠狠的砸在柏油馬路上。
秦落薇停下車,注視了一會兒地上一動不動的蔣年。
地上的男人掙紮著又站了起來。
秦落薇淡淡道:“上車吧,我去d市,同路?”
蔣年沒說話,靜靜的看著她。
她又道:“我人不壞,但我不想過檢查站,因為收費。”明豔動人的瓜子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台階給你,下還是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