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流珠說著低下了頭,欲言又止。
娘娘對她真是太好了,她就是一個身份卑賤的奴婢而已,何德何能得到如此關懷愛護?皇上的眼光真好,這樣的對誰都一視同仁,溫柔善良的女子,誰會不愛呢?
“怎麼了?說吧。”聶淨塵不解地問道,難道她還有什麼沒有安排周到?
“娘娘恕罪,奴婢真的……不需要補品的,就沒讓禦膳房浪費那些珍貴的藥材……”
這時,兩個麵色凝重的禦林軍侍衛匆匆而過,朝著禦書房的方向奔去,頓時卷起一陣涼風,噎住了流珠的話頭。
“怎麼了?”
聶淨塵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今日可是太子行刑的日子,可不要出什麼差錯吧?
“對了,流璃呢?”聶淨塵也顧不得流珠的事了,想找個人去查探一番。
“娘娘,您有何吩咐?”流珠敏感地問道,賢王府曆練多年,對於危機感也有一定的直覺。
“讓流璃去看看出了什麼事?”太子的事,她可不希望出什麼意外,否則,他們將來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奴婢去吧。”
待到聶淨塵微微點頭,流珠已經飛快遞跑出了養心殿。
“娘娘,不好了!太子在刑場被劫走了!”等來的不是流珠,隻見流璃氣喘籲籲地跑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什麼?怎的出了如此大的紕漏?”聽到這個消息,聶淨塵略微心中有數,還是大吃了一驚!
“娘娘,奴婢聽說,將要行刑的時候,突然湧出了大批的殺手挾持了圍觀的百姓,一場混戰之後,突然有人放了霹靂彈,太子在一小撮殺手的護衛下衝殺出去了!據說,太子好像受了極重的傷,吐了很多血……”
宗人府大牢一役,太子的親衛軍全軍覆沒,怎麼還會有人劫法場?此事已由宇文澈全權負責,他這是百密一疏還是另有計劃?但是,若說是另有計劃也不太合理,難道還有什麼非得宇文翼出去不可的理由?
聶淨塵納悶了,如果宇文翼已死,若說還有零星的叛軍逆黨,但是沒有名正言順的帶頭人也定然再翻不起大浪;若說這是宇文澈辦事不力,也不太可能,那個像狐狸一樣狡猾的魅夜宇文澈,怎麼容許自己犯如此大錯?
禦書房。
聽完禦林軍侍衛的稟告,皇帝宇文策淡然地掃了一眼堂下,無動於衷地仍舊埋頭於成山的奏折當中。
“情況緊急,睿王爺請皇上示下。”禦林軍甲實在受不了這莫名其妙的氣氛,硬著頭皮又請示了一遍,刑場那邊還混亂著呢,皇上怎麼就一點都不著急啊!
急什麼?沒見他忙著麼!
刑場那邊混亂,是他的事嗎?這還有什麼需要示下的?要麼派兵抓人,挨家挨戶的搜查,要麼偃旗息鼓,等待敵人自己送上門來……睿王爺那麼一大官兒,權力大著呢,這點事還用著請示他?
某皇上甚是無辜地思忖,這事早就不歸朕管了,還敢差人來問他怎麼辦?
涼拌……
宇文澈,你個飯桶,竟給朕添亂!
良久,思考了半晌的宇文策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已經這樣了,你說怎麼辦?就讓睿王爺戴罪立功,將叛黨盡數抓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