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怕自己控製不住,喊了出來,而宇文策為之分神……
她恨,恨自己不會武功,非但不能上前幫他的忙,還成了他的累贅……
琉珠、琉璃幾人緊緊地跟在身後,追兵緊追而至,撤退也成了一件艱難的事情。
受太子之命追趕而至的阮東海舞動著一柄長劍,交疊的劍影後發先至,直直地擊向了宇文策冷峻的麵門。
宇文策頓時一驚,揮劍前去阻擋,一把格開了他的長劍。誰知,阮東海真正的目標根本不是宇文策,而是他懷中的人。隻見,阮東海手上虛晃一招之後快速撤劍,重新拚刺了出去,直中向一臉茫然的聶淨塵。
阮東海如此疾速地變幻目標,是他所料未及的,阮東海的招式詭異而又飄忽,他再格劍阻擋早已經晚了,不得不用手臂護住了聶淨塵,生生地受了他這一劍。
塵兒她身子太弱,終是擋不住如此淩厲的一劍……
“啊!策!”聶淨塵霍地大叫一聲,一把摟住了宇文策,他怎麼可以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劍!同時,一雙明亮的眸子憤怒地瞪向了阮東海,在他震驚之餘,聶淨塵悄悄地打開了手指上的戒指。
“沒事,一點皮肉傷。”宇文策眉心緊蹙,竭力忍住手臂上的不適,出聲安慰著她。傷口處絲絲麻木的痛感讓他心下明了,阮東海的長劍是淬了毒的。
他真是低估了聶淨塵的重要程度了,賢王爺竟然肯為了一個女子而以身擋劍?這讓阮東海的心神震蕩不已!接著,他心中不禁懊惱起來,一擊不中,再要出手可就難多了,當即又運起內勁,一柄長劍伴著呼呼的風聲再次直衝著聶淨塵而去。
“琉璃,擋住他!”聶淨塵俏臉一冷,怒喝一聲,中了她的僵屍毒粉,還敢如此囂張地催動內力,真是不知死活。
“是,王妃。”琉璃了然的點了點頭,她是見識過王妃的毒粉的,那東西一沾上,身體便會僵硬失常,阮東海這太子府的第一高手算是悲劇了,若是不能解毒,他這一輩子就做一條挺屍吧。
突然間,阮東海握劍的手猛地一滯,不禁心下駭然,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小丫頭的劍直刺而來,卻無力阻擋,他這是怎麼了?
“阮大人!”一旁的黑衣人快速衝向前來,一把長槍挑開了琉璃直刺而來的長劍,將他從原地猛地一把推了開來,幸免於難。
琉璃冷著一雙眉眼,俏臉一寒,趁著他行動不便,再次飛身攻進。她豈能輕易放過這個得來不易的好機會?若是能趁機殺死阮東海,還真是一大收獲,一舉除掉了太子宇文翼的左膀右臂。
寒光閃閃的劍尖尚未刺到,突然……
“噗通!”一聲巨大的悶響傳來,身材魁梧壯實的阮東海毫無預兆的直栽了下去。
太子府的人皆是錯愕不已,驚訝之餘忘記了攻擊,阮大人的武功眾所周知,那是比太子爺還要高的存在,怎會如此這般大咧咧地栽倒在地上?
這是玩的哪一出!
“阮東海!”宇文翼嗜血仇恨的眼神盯視著宇文策,又是他!
阮東海一時之間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知道,他一定受了賢王的暗算,否則,他怎會無緣無故地身體僵硬,被人隨便推了一把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作為一個武者,可以站著死,絕不可以跪著生,何況是這樣毫無尊嚴形象地像一隻死狗一般仰躺在地上!
恥辱!這是他一生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