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他就應該知道的,這麼多年來的沙場征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必是有他的過人之處。更有甚者,麵對太子一黨對他的追殺陷害,他依然能夠安然無恙,可見他心思縝密,非常人一般可比……
“東海,即日起實施第二套方案。”宇文翼猛然轉身說道,頓時,突兀低沉的聲音響在空曠而靜謐的大廳裏,不停地來回震蕩。
“是,殿下,屬下這就前去準備。”阮東海腰背挺直,一雙眸子炯炯有神地望著他。看來今日的事情給太子殿下帶來了很大的打擊,他應該不會像過去那樣輕敵了吧?
“不急。”幾個呼吸之間,宇文翼的氣息徹底地平複了下來,一張玉麵上是淡漠的冷靜。剛才的事情,確實是他想當然了,他本應該想到的,越是華麗貴氣的東西,越是不可靠。
這次的羞辱他會牢牢的記得,這是他的大皇兄給他上的最為生動的一課。
“你且說說皇上那邊的情形吧。”
“是,殿下。”阮東海恭敬地彎了彎腰,便將細作傳來的消息一一彙報給了宇文翼。“宮中傳來消息說,皇上近日裏身體每況愈下,竟然還有了咳血的症狀,可見,皇上的身體拖延不了很久了。皇後娘娘傳話,讓殿下早些聯係秦大人回京扶持,勤政監國,以備不時之需。但是,皇上近來總是防著皇後娘娘和劉相爺,有什麼軍機要事一般都與聶尚書和黎左相商議,至於商議的內容,細作便不得而知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宇文翼冷冷的眼神瞧著他,對於阮東海的彙報很是不以為然,他們幾個老東西在禦書房議事,他們就不會想辦法探聽嗎?近來老皇帝越來越偏向賢王府那位了,現在什麼情況都摸不清楚,難道這是要坐以待斃嗎?
“殿下,請您息怒。”阮東海上前一步,低聲說著,“殿下,禦書房議事不許太監奴婢伺候,如果不是從他們三人之中探到消息……這實在是有些困難,不過,側妃娘娘是聶尚書的女兒,讓她回去打聽一番倒是可以的。”
阮東海自然不傻,這種情況下不想挨罵,隻有努力的分析著客觀情況,禍水東引,指向了與兵部尚書府有關的聶玉湖。不過眼下的這種狀況,太子府的人被禁足,聶玉湖一時半刻還出不了太子府,這個辦法也隻能暫時擱置了。
“沒用!”宇文翼暗罵了一聲,也不知道這句“沒用”到底是罵誰。說完,雙手背於身後,眼神轉向了窗外。“還有別的嗎?”
“今早,榮妃傳信來說,她現在與麗妃一起伺候皇帝的飲食起居,如果,殿下有什麼特別的需要,請記得和她說。”阮東海突然想起這事,趕緊一起彙報了。
“好。”宇文翼終於聽到了一個他想要的消息,他彙報的那些情況,他大體都是知道的,沒有什麼實際的用處,隻有這個女人,榮妃……看來,她是迫不及待想要喂老頭子吃下那藥,擁他上位了。
自以為是的女人,那也要看他還願不願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