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腦海中雜亂的思緒,我學著銳哥的樣子規規矩矩的站在了牆邊上。
花姐似乎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而銳哥和那一票彪形大漢也完全沒有要提醒花姐我來了的意思。
隻見花姐的小手拿著那水晶高腳杯,輕輕地晃動著,暗紅色的紅酒貼著杯壁轉動著,杯子的中央,甚至都出現了一個小型的漩渦。
她很是優雅的喝了一口,然後就繼續把目光落到了她麵前那大顯示屏上,我從花姐身上收回目光,抬頭看了一眼顯示屏。
這似乎是前幾天剛剛上映的一部熱門電影?我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女人竟然在這種地方搞了私人影院?
尼瑪,真不愧是超級大佬級的人物。
我心裏感慨了一句就收回了雜亂的思緒,腦海中思索著是要主動跟她打招呼還是等她電影看完了再說。
我有些擔心我的到來擾了這瘋女人的興致,沒看房間裏的一眾大漢,甚至是銳哥都規規矩矩的站在那兒嘛?
過了許久的時間,電影終於結束了,花姐抬起手臂,把那小粉拳輕輕地在後頸上錘了幾下,突然扭過了頭來。
在跟花姐目光對視的那一瞬間,我隻覺得像是被餓狼盯住了一般,當下就情不自禁的稍稍移開了目光,壓根就不敢跟她對視,而花姐則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我,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遇到麻煩就來找我了?”
“花姐,我這邊出了點事,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安排人做的。”我咬了咬牙,鼓起勇氣盯住了花姐的美眸,同時,右手還不動聲色的拉了拉上衣的領子,隨時準備抄家夥捅她。
沒錯,我就是準備動手了,如果她回答是,那我絕對毫不猶豫的動手。
花姐的目光中淨是不滿,她沒好氣的掃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說:“我花姐打地盤收小弟靠的是實力,姑奶奶我才不屑於用那種小手段。”
在花姐說話的同時,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她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閃躲,語氣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她之前就就提到過李雨欣蔡蘭蘭甚至是秦顏月,分明就是拿她們要挾我,我心裏明白花姐這女人不是什麼好貨色,但是這一瞬間,我也有些猶豫了。
她是大人物,收拾我不過是手到擒來,貌似,她還真沒必要大費周章的使陰招。
“你能為了你妹跟人簽了賣身契,也算有情有義的人物了,不過,你最近的處境似乎不怎麼好。”正想著,花姐就點了支女士香煙,很是優雅的抽了起來。我黑著臉點了點頭,知道她要說到整題了。
剛才銳哥就說她一直在等著我來求助,她、肯定有幫我渡過難關的能力。
心裏這麼想著,我苦笑著說:“花姐,你能幫我,對嗎?”
花姐那纖細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她緩緩吐出嘴巴中的煙霧,不冷不熱的看著我說:“沒錯,幫你把這債務的事了結並不難,關鍵是我為什麼要幫助你,要知道,你前不久可是剛拒絕了我的橄欖枝的。”
橄欖枝,這尼瑪哪裏是橄欖枝,她想讓我做的,分明就是犯法的事情好吧。
我暗罵了一句,麵無表情的說:“花姐,明說吧,我想讓你幫我把高利貸的事抹平,你想要我付出什麼代價?”
“上次去你那挑事的大路你還記得吧?”花姐歪著腦袋,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似的,她猶豫了一下,突然提到了之前跟我幹過兩架,每次都是被我暴揍的黑鬼。
記得之前花姐去綠蘿巷找我的時候,似乎說過那黑鬼不是她的人,他帶人去綠蘿巷找茬,也不是花姐授意,而是黑鬼想要跟花姐,自作主張想要遞交一份投名狀罷了。
如今突然聽到花姐提到那黑鬼,我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花姐這種大人物,怎麼會記得黑鬼那種小貨色?
要知道,我跟花姐的勢力差著幾個檔次,黑鬼跟我之間,也是差著檔次的啊。
我正滿腹疑問的時候,花姐又開口了,她笑嗬嗬的說:“那家夥跟我家裏有些關係,我家裏人要我照顧他,長輩的麵子我總要給的,可你兩次揍了他,這讓我有些不好交差的。”
我猛然間瞪大了眼睛,我特麼就覺得花姐話裏有話,果然,她這是要為黑鬼出頭啊,隻是沒想到,我陳子豪也算是酒吧街的一號人物了,花姐竟然準備讓我去給他一個小黑鬼負荊請罪?
我咬了咬牙,正思考著要不要答應她的要求時,花姐就笑著說:“這樣吧,剛好我也想收了你,你呢,打今起,就算作我的人了,等會我讓阿銳送你去大路的地盤,你幫他做些事情,乖乖的給他做幾天小弟,也算是認了他大哥的身份,順帶還他一份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