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月沉默了。良久,突然想起那位利用她女兒的關鍵性的男人,於是問道:“那麼,警察是怎麼看待畫展裏跟蹤我表妹的那位男人的呢?”
張律師皺了皺眉,說道:“我跟警察說了,並且一再強調那個人是關鍵,但是黃警官說他們查了那個人的身份,不過很難查出,估計要放棄。而且他們覺得沒有必要在那個人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個人做了什麼跟案件有關的事。”
“怎麼沒有?”蘇曉月激動道,“監控顯示我聽到我女兒的哭喊聲時,隻有他和那位鄧姝小姑娘在現場啊,錄音如果不是鄧姝小姑娘錄的,那麼就隻能是他。”
“可是你的手機被搶走了,沒有證據顯示你女兒的哭喊聲被錄音了,並且被拿來威脅你了啊!你所說的錄音,就隻有你聽到過,警察沒有聽到啊!”張律師無奈道,“警察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不是你怎麼說他們怎麼相信。”
蘇曉月一聽,委屈極了,現在看來,證據越多反而越對她不利,弄到最後,說不定黑白顛倒。
迷惑了其他人倒無所謂,現在她最擔心盛重煕起疑,於是連忙拉住盛重煕的手,急切道:“重熙,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是她們拿容容的哭喊聲來威脅我我才任由周雨擺布的。”
盛重煕攬她入懷,柔聲道:“傻瓜!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江米琪是怎樣的人我太了解了,你放心,既然我選擇了你,她再怎麼折騰也沒有用!”
蘇曉月聽了心裏暖暖的。
看來今天是沒有什麼進展了,倆人隻好告辭回家。才走出律師事務所,盛重煕的電話就響了,一看,又是江米琪。
盛重煕不耐煩地接聽了,吼道:“江米琪,你有完沒完?”
“喲!都這時候了,你罵起我來依然中氣十足啊!”江米琪電話裏一聲冷笑,“盛重煕,等到了明天,你就沒有心情罵我了!”
“江米琪,你又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我搞什麼陰謀詭計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你不是說你最了解我嗎?”
“……”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現在才知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是的,我不了解你,我沒有想到你已經壞到了這個程度。”
“這個評價你昨天已經說了,我記性很好的,已經記得非常牢固了,就不勞你重複了!”江米琪又是一聲冷笑,“你還是想想怎麼挽回蘇曉月的名譽吧!她的名聲因為正室鬧上學校事件已經受損了,現在又傳出跟舞男鬼混的新聞,還有可能上法庭,可怎麼辦好呢?”
“江米琪,你夠了!你做這麼多除了滿足你的報複心,其它什麼意義也沒有。我不會相信你,更不會因此放棄曉月,相反,你越這樣,我越看出你的惡心,看出曉月的可愛,就越愛曉月。”
“哼!你盡管愛蘇曉月好了,反正女人越低賤你越愛,我也習慣了,沒有打算憑此挽回你的心!”江米琪一聲冷哼,“可是怎麼辦,我沒打算放手,我覺得這樣子超級有意義呢!”
“江米琪,你簡直變態!”
“哈,我是變態啊!”江米琪笑起來,“哎呀!你不知道,對於一個變態來說,看見自己的敵人受苦受難時,那種心情有多爽!”
“……”盛重煕無言以對。
“盛重煕,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體會到我曾經受過的苦的!你知道嗎?那種被嫉妒侵蝕的痛,那種被忽視被踐踏的恨,那種漫漫長夜無法入眠的傷,體會起來別提有多銷魂蝕骨了!”
“哈哈哈,當那一天來臨時,你會不會也像我一樣,因為嫉妒而發狂呢?會不會因此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變成蘇曉月眼中的瘋子呢?我想你一定會的!這一天不要多久,隻要明天你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江米琪病態的狂笑穿透電話傳進盛重煕的耳朵。
“江米琪,僅僅因為嫉妒,你就做下這麼多惡心的事?”盛重煕悄悄按下了錄音,“你威脅曉月,搞砸我的婚禮,指使周雨侮辱曉月,還派人假扮周雨,江米琪,你好手段!”
“盛重煕,你少套路我!我可不像蘇曉月那麼笨,哦,不,說錯了,我可不像蘇曉月那麼單純!”哪知江米琪根本就不上當,冷笑道:“我做什麼了?我什麼也沒有做,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盛重煕暗暗歎口氣,關了免提,冷冷道:“江米琪,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以後不要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你直接聯係我律師好了!”
“嗬嗬,你還是這麼拽啊!”江米琪尖刻地叫道,“盛重煕,我且看你能夠拽多久,等明天你看到蘇曉月鬼混的鐵證,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維護你的蘇老師。”
明天?明天江米琪到底還埋下了什麼陰謀?蘇曉月不寒而栗,就連盛重煕也不由隱隱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