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爸爸聽了,半天沒緩過氣來。
蘇媽媽驚呼:“天哪!你們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蘇曉月明知會是這樣的結果,這時反倒鎮定了,說:“爸,媽,你們也別太吃驚,反正現在就是這樣一個情況,盛重煕解除婚約了,我分手了,我們都是自由身,又愛著彼此,所以就在一起了。”
說完視死如歸地看著蘇爸爸。
蘇爸爸沉吟了半晌,沉著臉道:“小盛是吧?跟我來!”說完,徑直朝臥室裏走去。
蘇曉月下意識拉住盛重煕的手,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去。她怕老爺子教訓他。
盛重煕微笑著捏了捏她的手,湊到她的耳朵邊,柔聲道:“不要擔心!我……”
話還沒有說完,蘇爸爸臥室裏伸出腦袋來一聲吼:“蘇曉月你磨磨唧唧的幹什麼?我還吃了他不成?”
蘇曉月隻好放開手,眼睜睜看著盛重煕進了臥室,關了門。
也不知他們談了什麼,半個時辰後,盛重煕出來了,一臉笑。蘇爸爸依然沉著臉,說:“老婆子,你再去擺幾雙筷子,加幾個菜!今晚上我要喝幾杯。”
蘇媽媽聽了,答應著,狐疑地走進廚房。
楚天闊見此情景,連忙收拾東西,帶著楚逸興要回家去,就不留下吃飯了。
蘇爸爸也不強留,倒是蘇曉月不好意思,殷殷勤勤地把父子倆送到樓下,一直看著楚天闊的車子絕塵而去,消失在視線中,這才返回到家裏。
回到家走到廚房一看,隻見飯菜已經擺上桌,蘇媽媽正在廚房炒菜,蘇爸爸則一手抱著陳思容,一手端著酒杯,一言不語地跟盛重煕喝上了。
蘇曉月連忙接過陳思容,忐忑不安地看著埋頭喝悶酒的一老一少兩個大男人。
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特別詭異,他們不說話,隻喝酒。
老爺子幹一杯,盛重煕就給續上一杯,然後再把自己的酒杯斟滿,老爺子吃幾口菜,手一摸到酒杯,他就端起自己的酒杯碰上去,跟著一口悶。
眼看著一瓶酒一桌子菜慢慢見了底,蘇曉月越來越鬱悶,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狀況,有心想問問,話到嘴邊憋了回去,且跟著悶聲吃飯。
蘇媽媽也一頭霧水,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欲言又止。
喝著喝著蘇爸爸喝高了,突然站起來,揮著手,暘著眼睛說道:“我去休息了!老婆子,去把客房收拾了,今晚小盛在這裏留宿!”
說完趔趄著進了臥室,“碰”的一聲關了門。
留下蘇媽媽和蘇曉月麵麵相覷。
盛重煕好像酒量很高,一點兒也沒有喝醉的樣子,他站起身,對著蘇媽媽又是一個九十度大鞠躬,彬彬有禮地說道:“辛苦伯母了!”
結果盛重煕早早在客房歇下了。
蘇曉月百思不得其解,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老爺子這是接受盛重煕了還是沒有接受盛重煕?他們之間到底談了什麼,搞得氣氛這麼詭異?
挨到十點多,她洗漱了獨自躺在自己的臥室,側耳傾聽著外麵的動靜,今晚她特意沒有帶容容睡,隻等著蘇爸爸蘇媽媽睡著了,盛重煕爬到她的臥室裏來,她好把一切弄清楚。
然而左等右等,一直熬到十二點,她的眼皮子直打架了,依然不見盛重煕過來敲門。
她那叫一個鬱悶啊!
又輾轉反側了半個時辰,到底忍不住,抱著敵不動我動的方針,忽得爬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客房外,猶豫了一下,試著打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