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一填飽,心情也晴朗起來,她想,既然見著了盛重煕的母親,那麼一切問題就好解決了,至少說明自己今天的勞動沒有白費,她等來了盛重煕最親的人,可以了解到最可靠的消息了。
她甚至很期待盛夫人接下來要跟她說些什麼,且目光炯炯地看著對方。
盛夫人微微一笑,說:“你很穩重淡定,一點兒也不做作,怪不得重熙待你與眾不同。”
蘇曉月聽她如此誇獎自己,心中緊繃的弦更加放鬆,對盛夫人不由又增添了幾分好感,她想是時候詢問盛重煕這幾天的消息了。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盛夫人突然從包包裏拿出一個信封來,推到她的麵前。
蘇曉月見那信封裏麵有東西的樣子,心中咯噔一下,暗想莫不是盛重煕出事了,這是寫給她的遺言?
胡思亂想的劇情還沒有鋪開,盛夫人那邊倒是上演一出真實版的電視劇了,她說:“這裏是二十萬的支票!作為你離開重熙的補償,你收下吧!”
劇情反轉太快,蘇曉月一時來不及消化,一時懵逼了。
盛夫人依然溫和,不輕不重地說道:“重熙馬上就要結婚了,他覺得愧對於你,所以要我這個當娘的把這筆錢交給你。”
蘇曉月最初的震驚過後,馬上恢複了理智,立即判斷出盛夫人在說謊,盛重煕不可能讓自己的母親交給她二十萬的分手費,即使要給,他也不會這麼小氣,曾經甩給她一百萬要買她一夜春風的人,怎麼可能掏出區區二十萬作為他們的分手費。
她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盛夫人見她半天沒有表態,神情微微有點尷尬,想了想,又掏出一張支票放進信封,帶著點賭氣的神氣說道:“好吧!這裏還有二十萬,一共是四十萬,不少了,你適可而止吧!”
蘇曉月暈死,心想兩母子不愧是兩母子,這侮辱人的方式也如出一轍。
問題是蘇曉月不吃這一套,她強忍著怒氣,把信封往盛夫人麵前推了推,說:“夫人,請不要這樣,我雖然窮,也知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不義之財不可受。”
她頓了頓,強壓著心中的悲憤,繼續道:“盛重熙如果要我放手,隻需當麵告訴我就好,一句話而已,我絕對不會糾纏,這點請您放心。”
“我不能接受的是他一聲不吭就從我的生活中消失!我想你也許知道一點點,我們之間一直是重熙占據著主動,追求我希望我與他共度一生的是他,如今他要反悔,也應該由他明明白白地告訴我,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玩失蹤。”
“他應該知道如果他提出分手,我是不會糾纏的,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這樣子躲起來。”
盛夫人驚訝地看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蘇曉月心想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不妨說得更強硬點,於是繼續道:“請你轉告你的兒子,要分手,請大大方方地當麵跟我提出,像這樣玩陰招,我一輩子都詛咒他!”
盛夫人拉下臉來,神情極度不自然,她沉吟了半晌,冷冷道:“蘇老師,不管你接受不接受事實,反正我們這個家是不會接受你的,你跟我的兒子太不般配。”
“我的兒子不可能娶你,他有未婚妻,而且馬上就要完婚,你再怎麼說,也是一位插足者,是可恥的小三,如果你還有羞恥心的話,就應該放過我的兒子,還他一個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