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等等,再等等,等到晚上十點左右,要是還沒有任何結果,我們就回家吧!”蘇曉月近似於自言自語地說道,“我等了這麼久,如果他在裏麵,也該得知消息了,他不出來的話,就代表他實在是不想再看見我!”
“我盡力了,到了十點還沒有結果的話,我就徹底死心吧!”不知道是要小張安心,還是給自己鼓勵,她喃喃地吐出這句話。
小張一陣心痛,他蹲下來,看著眼前這位憔悴的愛著別人的女人,眼中充滿了憐惜,他很想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臉,或者握住她的手,或者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慰她,鼓勵她,給她力量和希望。
然而,最終,他還是忍住了,他隻是默默地蹲在她的身邊,默默地陪著她等待著盛家的動靜。
突然,遠處緩緩開來了一輛勞斯萊斯,小張立即站了起來,激動地嚷道:“曉月姐,董事長回來了,老板的父親回來了!”
蘇曉月聽了,也立即站了起來,可能是坐久了腳麻,一個不妨差點摔倒。小張連忙扶住了她。
勞斯萊斯緩緩靠近,別墅的大門也第一時間打開了,門口突然多了兩位年輕帥氣的類似保鏢一樣的黑衣人,他們守候在大門兩側,謙卑地彎著腰,似乎在迎接主人的回家。
勞斯萊斯勻速開來,沒有做片刻的停留,車窗緊閉著,裏麵比較模糊,隱隱約約隻看到後排坐著一個人,那個人臉朝車窗,好像在觀察著她,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蘇曉月直覺車裏麵的那雙眼睛犀利而冷漠,可以確認是盛重煕父親無疑。
蘇曉月心想也許她應該衝到車子前,迫使車停下,然後,直接問車子裏的人盛重煕哪去了,他在家裏嗎,她不過是想見他一麵,求求他出來也不行嗎!
可是,實際的情況是,她絲毫沒動,她就靜靜地站在那裏,眼看那輛載著盛重煕父親的車,緩緩從自己的眼前滑過,電影慢鏡頭一樣,無聲無息的,沒有任何的交流。
“啪”的一聲,大門再次關上,蘇曉月從失神中驚醒,強忍的眼淚又差點兒掉下來。
車子竟然沒有做片刻的停留,那位車子裏的男人——盛重煕的父親,竟然連車窗都沒有放下來!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誰,可是,麵對堵在家門口的兩個大活人,他竟然連好奇心都懶得施舍,就那麼冷漠地無視地經過了!
蘇曉月的心一片淒涼。她想自己的這種行為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再這麼耗下去,隻怕自己僅存的尊嚴都要被踐踏殆盡。
圍牆裏麵的世界明顯是拒絕她輕視她的,她哪怕在這裏守一年,一輩子,隻怕也引不起裏麵任何人的半點重視。
蘇曉月的心在滴血,她想是時候放棄了,自己做到這份上,也該死心了,盛重煕也跟高牆內的其他人一樣,根本就看輕她,蔑視著她,不值得她再等下去了!
她守了這麼久,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她。
她豁然開朗了,說道:“小張,我們走吧!”
小張驚喜地答應,笑道:“曉月姐,你終於想通了?”
蘇曉月沒有回答,她默默地轉過身,輕飄飄地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突然後麵傳來一個聲音:“蘇老師請留步!”
驚訝地回頭,隻見別墅的大門又打開了,那輛勞斯萊斯又開了出來,車窗依然緊閉著,看不清裏麵坐的人。
奇怪的是對著她說話的卻是剛剛出來招呼的老張,隻見他走到她的麵前,說道:“蘇老師,我家夫人想與你談談!請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