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我不喜歡別人這麼居高臨下地看我,特別是一個矮子趁著我坐著的時候。”江米琪又發出了指令,
蘇曉月沒法,隻好躲躲閃閃地挨著邊兒坐下。
江米琪看著她那瑟瑟縮縮的樣子,眼中的恨意更濃,冷笑道:“你有膽子偷人,卻沒有膽子麵對我,難道你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都喂狗了嗎?你在學校受到的教育就是這樣的嗎?枉為人師!”
蘇曉月強忍著氣,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道:“我沒有主動去搶過盛重煕,就是現在,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確定,如果你覺得委屈,你應該去質問盛重煕,或者從自身找找原因,不要把所有的髒水都潑給我!我……”
“啪”的一聲,她的辯解還沒有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江米琪幾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越過茶桌,使出十足十的力氣扇了她一巴掌。
臉上頓時火辣辣得痛,蘇曉月再怎麼告誡自己要隱忍,這時候也炸了,她直跳起來,怒吼道:“江米琪,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再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
江米琪冷笑:“好囂張的小三兒!為人師表者原來就是這幅模樣,中國的教育堪憂啊!”
蘇曉月捂著臉,委屈地差點掉下眼淚,她恨不能對著江米琪罵出世上最惡毒的話來,或者扇江米琪兩巴掌,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但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潛意識裏,她還是覺得自己理屈,挨江米琪幾巴掌也是罪有應得。
江米琪直視著蘇曉月,眼中的怒火簡直就要破眶而出直接把蘇曉月燒死。蘇曉月也回視著她,眼中一樣燃燒著熊熊怒火。
倆人就這麼隔空怒視,差點傳出電流在空氣中短兵相接。
半晌,江米琪突然站起身,整了整衣服,以一種不可一世的姿態對蘇曉月說道:“明天下午我六點的飛機飛去紐約,到時我希望看到盛重煕跟我一起出現在機場。”
“我買了兩張票,一張是他的,如果他用了,我們以後就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沒用,後果你懂得。”
“到時絕對不會是一杯茶一記耳光這麼簡單!你最好給我弄清楚狀況!”說完,她神情倨傲,用下巴看著蘇曉月。
她這是威脅蘇曉月嗎?她的意思是她明天要帶著盛重煕回紐約,要蘇曉月放手,甚至是出麵說服盛重煕跟她走嗎?
她瘋了嗎?竟然對一個情敵提出這樣的要求!
蘇曉月立即就想拒絕她,可是,話到嘴邊還是猶豫了,她不敢過分地刺激江米琪。
江米琪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裏,她高傲地抬著頭,輕蔑地瞟了她一眼,徑直走了出去。走到門邊,又停下腳步,冷冷道:“傻妞!盛重煕即使與我解除了婚約,你也嫁不進盛家,你還不夠資格!”
“小三就是小三!那就是你這種綠茶婊的宿命!你永遠也擺脫不了的!”
說完,她傲然離去,留下蘇曉月在風中淩亂,一時氣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好不容易調整了心態走出茶座,經過吧台時竟然被收銀員叫住了,說江米琪還沒有結賬,要她結。
蘇曉月目瞪口呆,沒有法子,隻好掏出錢包,偏偏這破地方貴得要死,不過才坐了半小時,竟然消費了六百塊,蘇曉月忍不住暗罵江米琪不是人,潑了她一身水扇了她一巴掌,還不知道泡了什麼馬尿喝了,要她破費六百這麼多。
悲催的是她還要打出租回學校,路上堵車,等她趕到學校,也不知道會不會遲到。被校長發現隻怕又會借機給她小鞋穿。
悻悻然走出茶樓,外麵的冷風一吹,蘇曉月感覺濕透的上衣黏糊糊的,冷得難受,拿出鏡子一瞧,頭發也亂蓬蓬的,臉上的手印殷紅,肆意盤踞在左臉正中張牙舞爪。
鼻子一酸,蘇曉月的眼淚終究還是簌簌地落下了,她的身子有點發抖,顫抖中,她清楚地意識到,暴風雨就要來臨了,她,準備好了嗎?
她心中委屈,好想打一個電話給盛重煕訴苦,但是,終究還是忍住了,她不想給他太大的壓力。
問題是,今天都過去大半了,為什麼盛重煕還沒有打電話給她呢?他昨晚答應了今晚上要來請她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