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這幾天江米琪回來了,他應該被纏住了,沒有空吧?兩三天都沒有聯係我了。”
青青奇怪道:“今天也沒有聯係你嗎?”
楚天闊表示肯定。
蘇曉月聽了,舒了口氣,懸著的心一沉,落地之聲猶如破碎一樣清脆。
明了盛重煕不會跟來,蘇曉月整個人輕鬆不少,神態舉止也自然多了,她慢條斯理地吃了飯,讚美了一番保姆的廚藝,然後一邊等著消食,一邊隨著楚逸興擺弄了一下他那些多如牛毛的汽車模型。
師生兩人在書房裏玩得不亦樂乎。楚天闊靠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他們,一副現實安穩、歲月美好的滿足樣。
倒是青青瞎操心,問了一係列他們結婚的相關事宜。
楚天闊的意思是一切按蘇曉月的指示辦,隻要蘇曉月高興了,就什麼都順暢了。隻是,他希望領結婚證的時間越早越好,婚禮倒是可以以後補辦。
其次,明天正式拜見完蘇爸爸和蘇媽媽後,他希望即刻帶蘇曉月回老家一趟,去見見他的父母和老家的親戚,順便把婚禮的具體時間定下來。
媽呀這也太快了!蘇曉月有一種坐過山車的感覺,開動後才發現自己過於緊張恐慌,想中途離場,卻身不由己、不到目的地根本就停不下來。
她想抗拒,可是,卻呐呐地說不出抗拒的話,到最後,她也隻是漠然地說:“隨你便啦,一切你安排好了,我沒有什麼具體要求!”
青青貧嘴道:“蘇老師心很軟的,一般沒什麼主見,有主見時絕對不一般。”
說得大家都笑起來。
三個人都是生活水平差不多的年輕人,相互之間找得著話題,談起話來就沒有什麼壓力,整個晚上的氣氛便十分輕鬆愜意。
不知不覺之間,就閑聊到了九點多鍾,蘇曉月想回去了,雖然蘇爸爸和蘇媽媽知道她在楚天闊家裏,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一整個晚上都沒有打電話來催她回家,可是,她依然覺得不安,想要早點回去。
青青正跟楚天闊討教房子裝修的事呢,反而不想走,說楚天闊不愧是搞房地產的,懂的還真多。
蘇曉月有點坐立不安起來,總覺得冪冪之中還有什麼事沒有完成,需要馬上回家。
楚天闊百般舍不得她走,近乎乞求地說了很多挽留的話,蘇曉月隻好搬出女兒做借口,說容容還小,晚上睡覺需要她,她早上就出門了,在外麵呆了一整天,也想她了。
楚天闊隻好放過她。
又磨嘰了半天,他才殷殷勤勤地把她送到樓下,囑咐了再囑咐,告別了再告別,眼巴巴看著青青的車子發動了,絕塵而去了,還戀戀不舍地站在原地,不離開。
一直到青青的車子拐個彎,眼看就消失不見了,他依然兀自對著空氣大聲叮囑道:“小心開車!注意安全!”
再說蘇曉月草草跟楚天闊告別後,就無意識地忽視了楚天闊的熱情,且把身體鬆垮垮地埋在副駕位裏,怏怏地不說話。
青青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她,眼露擔憂。等到車子開離了小區,完全脫離楚天闊的視線後,她冷不防說道:“蘇曉月,你下輩子注定是不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