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重煕洋洋得意,又吩咐小張道:“你把東西裝到歐陽青青的小區,讓歐陽青青搬回去,就說是蘇老師寄存在那兒的。當然,如果她看到有特別合適的,也可以留下一兩件。”
末了,又強調道:“對了!把車也留在他們小區,鑰匙讓歐陽青青保管著!”
蘇曉月終於聽出不對勁了,問:“慢著!你先給說說清楚,為什麼車子也要青青保管?小張直接開回去不好嗎?”
盛重煕滿臉是笑,感歎道:“嘖嘖!你終於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了!算你還不是太笨!傻瓜!這麼久你就沒有注意到你丟了什麼東西嗎?”
“丟了什麼東西?你偷了?”蘇曉月懵逼。
“你好回憶回憶,就從我們回城那天回憶起。”
蘇曉月聽命使勁回憶,回憶了老半天,也沒有回憶起她丟了什麼東西。
盛重煕對著張俊豪擠眉弄眼,一副她就是傻瓜,果真想不起的表情。
蘇曉月惱了,問小張道:“小張,你別學你老板欺侮人,你告訴姐姐,我丟了什麼東西?”
小張瞟了盛重煕一眼,小心翼翼道:“曉月姐,你最近就沒有用到身份證嗎?”
身份證?哦!天哪!小張那時取車票用到了她的身份證,好像沒有還給她。
不知道盛重煕又搗什麼鬼?蘇曉月瞪著盛重煕怒目而視。
盛重煕哈哈大笑起來,羞她道:“瞧你那丟三拉四的樣,還好意思生我的氣,我就是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你拿我的身份證幹什麼?”蘇曉月心想莫不是他拿去偷偷辦了結婚登記了?想想又不對,哪有那種可能,自己想多了。
正想著,盛重煕慢悠悠從口袋裏掏出兩張卡片來,說道:“既然你問,我就提前給你驚喜吧!本來打算吃完晚飯給你的。”
蘇曉月搶過一看,一張是她的身份證,一張很陌生,定睛一看,隻見是那輛卡迪拉克的行駛證,而且,讓人恐怖的是,車主一欄赫然印著蘇曉月的名字。
“這是什麼意思?車主一欄幹嘛寫我的名字?”
“因為它是你的呀!”盛重煕淡淡道,“我送給你了!沒有上一百萬,你別嫌棄!”
蘇曉月懵了,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找回自己組織語言的能力,厲聲責問道:“盛重煕!你怎麼這麼胡鬧!好端端地,誰要你送車了?”
盛重煕被她的吼聲嚇了一跳,躲一邊嚷道:“喂!蘇曉月,你很奇怪耶!女人收到這樣的禮物不都是激動地流眼淚嗎?至少要蹦起來親我兩口才像話!你看看你什麼態度!”
蘇曉月暈,耐著性子道:“盛重煕,要我怎麼說你好呢?我知道你家很有錢,也知道你很大方,出發點也是為我好!可是,你想過你這麼做給我帶來的困惑嗎?”
“沒想過!我就知道身為我的女人,開這樣的車是標配!”盛重煕老實作答。
蘇曉月吐血,眼睛亮晶晶的,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真生氣道:“盛重煕,在你心中我就這麼差勁嗎?如果沒有你送的這些行頭我就配不上你嗎?竟然這樣,你纏著我幹什麼?你身邊又不是沒有資源!我看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道兒上的人,我們不要在一起好了!”
盛重煕見到這架勢,知道她當真動怒了,連忙道歉道:“對不起!曉月,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討你歡心!”
“這不是驚喜!是驚嚇!”蘇曉月憤憤道,“我懷著一顆忐忑的心,打算強行混入你的圈子,一個對我來說完全陌生的,也許是高攀的圈子,以一種屈辱的、低賤的身份,本來壓力就夠大了!這才不過第一天,你就給我如此大的落差,你叫我如何適應?”
盛重煕慌了手腳,討好地抱著她,撫摸著她委屈的臉蛋,情不自禁親了親她泫然欲淚的眼睛,柔聲道:“對不起!親愛的,是我考慮的不周全,我魯莽了,我以普通庸脂俗粉的心思來揣測你的心思了,我該死!你打我好了!”
說著,強行握住蘇曉月的手在自己的臉上“啪啪”抽了幾下。蘇曉月看著他那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破涕為笑。
盛重煕見她笑了,長長舒了口氣,自己忍不住也笑了。張俊豪靜立一旁,早就看癡了!
蘇曉月眼睛的餘角看見小張的呆樣,不好意思起來,推開盛重煕,說道:“那你說現在怎麼辦?車子這樣的龐然大物,我總沒辦法悄悄地搬回去吧?你說要我拿它怎麼辦?簡直就是給我找麻煩!”
盛重煕陪著小心道:“這樣吧!還是先放青青那兒,暫時讓她開著玩玩,等我們的關係明朗化了,你父母認同我們的關係了,你再開回去吧!”
關係明朗化?得到父母的認同?會有那麼一天嗎?為什麼整個一天他們大把大把地花著錢,蘇曉月卻不但不感覺痛快,胸口反而跟塞著一團棉絮一樣,悶悶得難受!
她當真要帶著這種難受的感覺,偷偷摸摸地做盛重煕一輩子的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