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婚姻之實而無婚姻之名,對她來說以前不敢想象!內心深處她認為這是錯誤的,絕對的錯誤!她接受這種錯誤,簡直就是自甘墮落!
盛重煕就好像罌粟花,她淺嚐了一口,就欲罷不能,從此在欲望的深淵裏越陷越深。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那麼好,讓她拱手錯失,又怎麼甘心?
全當試試吧!就當自己還年輕,暫時還有犯錯的能力!
自從接受了盛重煕的提議,蘇曉月每天都要對著鏡子給自己打氣,每天她都要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自己的決定是迫不得已的,也是可以接受的,也許事實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糟糕!
壓力太大,不自我麻痹她早晨根本就沒有勇氣睜開眼睛!
適應十天就好了,十天之後,習慣成自然,即便是徹底墮落,她也麻木了,沒感覺了!她暗暗鼓勵自己。
當然,這樣荒唐的約定是不敢告訴蘇爸爸和蘇媽媽的,兩位老人因為文鬱鵬的事,正在生她的氣。
何況文鬱鵬支支吾吾的,雖然受到了盛重煕的警告,不敢把那天的事供出來,可是言語中閃爍其詞。蘇爸爸那麼精明的人,也猜出了幾分,立逼著她承認是不是有交往對象了。
還給她灌迷魂湯,說如果有對象了就別瞞著,一定要帶到他們麵前讓他們審核審核,他們經過的橋比她走過的路還要多,看人比她絕對要準。
蘇曉月是不敢帶盛重煕出來讓兩位老人審核的,說不定不是被蘇爸爸打死就是把蘇媽媽氣死。
唉!傷腦筋!
說到底蘇曉月根本就不敢帶盛重煕出來見任何熟人,她臉皮薄,做不到光明正大地帶著情人到處嘚瑟,即使這位情人是高富帥,普通人眼中妥妥的豪門大少。
她也就敢私下裏偷偷告訴青青,還一再囑咐她千萬千萬不要走露了風聲。
青青知道後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鬼叫鬼叫:“哇塞!蘇曉月,想不到你膽大偷人,終究跨出了這一步!這簡直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蘇曉月無語,抗議道:“臭青青,你明明幫著他拖我下水,現在又來說風涼話!”
青青裝無辜,毫不猶豫推卸責任:“我那是逗你玩玩,因為我認定你絕對不會接受,誰知道你會變質呢?”
“歐陽青青!”蘇曉月一聲怒吼,“你到我麵前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知道啦!知道啦!以後會幫你打馬虎眼的,有什麼事你盡管吩咐,就當我是老鴇子好了。”
蘇曉月都要哭了:“青青,你一定要說的這麼難聽嗎?”
“嗬嗬,我這是提前訓練你的心理承受力。你就等著吧!以後比這更難聽的話你也會遇到!真不是我危言聳聽!”
蘇曉月膽怯了,還沒有開始就心生退意。
青青唱了白臉又來唱紅臉,反過來安慰她:“你也不要那麼悲觀,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不是還有十天的考察期嗎?有這十天,你什麼事也弄清了,該遇到的,不該遇到的,都會遇到,到時你再好好考慮考慮何去何從吧!”
蘇曉月哭喪著臉:“青青,我感覺壓力好大,臨睡前眼睛想閉偏閉不上,起床時眼睛該睜開卻不敢睜開,你要安慰我,給我力量!”
青青豪氣滿懷:“你給小爺我等著,我馬上過來,今晚上就犧牲我的色相陪你睡,我們促膝夜談,聊它個天昏地暗!”
蘇曉月這才好受點,心想還好有青青一路相陪,不然她所有的事情都悶在心裏,不得抑鬱症才怪!
當晚,青青果真搬了過來,陪蘇曉月從古聊到今,從國內聊到了國外,舉了大量的例子來證明小三任何時候都存在,幹得好,就是真愛!就是傳奇!比如趙四小姐和卡米拉;幹的不好就顏麵掃地、一敗塗地,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身邊的故事一抓一大把,為了不至於太打擊蘇曉月,也就不一一舉證了。
蘇曉月心中那叫一個鬱悶啊!別人談個戀愛歡天喜地,輪到她偏這麼鬧心,都怎麼回事啊?也許她該去燒燒香火求求菩薩,信信迷信去去晦氣也好!
偏偏當晚楚天闊又打電話來,說明天請她吃飯,找的理由依然是楚逸興想她了。
蘇曉月心中煩,就沒有先前的耐心,直言自己最近被男朋友的事弄得焦頭爛額,實在是抽不出空來。
楚天闊聽說她有男朋友了,電話裏足足沉默了一分鍾,半晌才說道:“這樣啊!那打擾您了!本來大後天我想帶著孩子回老家住些日子,假都請好了,想著臨行前見您一麵,既然您沒有空,那就改日吧!”
蘇曉月一門心思撲在盛重煕身上,對楚天闊的去留也就沒有太在意。
再說楚天闊前些日子看蘇曉月的朋友圈,感覺她很喜歡鄉村生活,所以特意請了積攢了幾年的假,打算邀請蘇曉月一起去鄉下住幾日。
不料得知蘇曉月已經有男朋友了,不禁又失望又難過,隻好心灰意冷地帶著兒子,父子倆人按約定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