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話是這麼說,照片上的笑容卻不知不覺移到了他的臉上,他的嘴巴一咧,牙齒也全露出來了,要是被實誠的蘇曉月看見,一定不會像他如此虛偽,她一定會實事求是地評價:“真好看!”
小張這幾天早就看慣了老板的這副嘴臉,忍不住心中鄙視:“明明喜歡人家,偏偏裝作討厭的樣子,還學初中生去欺侮人家,幼稚不幼稚?變態不變態?都快三十的人了,依然這副德行,怪不得不被董事長看重。”
當然,這樣的大實話他照例不敢說出來!
盛重煕聽不到他的心裏話,依然當他是得力的心腹,問他道:“她今天怎麼說?”
小張老老實實答道:“她說她知道是你了,求你放過她,那天的事,就當她做錯了。”
“哦?她這麼快就屈服了?”盛重煕倒是很奇怪。
“也說不上屈服,她就是說她是老師,又剛剛離婚,還等著再嫁,我們這樣做對她影響太大,不厚道!再這樣下去,人人以為她有男朋友了,她今年就別想再嫁出去了。”小張如實回答。
“哼!她還想今年就嫁出去?”
“是的,她是這麼說的。”
“她想的美!”盛重煕怒道。
得罪了他還想一嫁了之,她是活得不耐煩了!
“老板,我看這個蘇老師人挺好的,工作負責,對學生有愛心有耐心,同事關係也很融洽,而且她每天還挺忙的,下班就要趕回去帶小孩,聽說她的孩子還要喂奶。”小張忍不住為蘇曉月說好話。
“所以呢?”盛重煕問。
“所以我們能不能別去騷擾她了?”小張小心翼翼答道。
“不行!”盛重煕回答地斬釘截鐵。
小張明知是這個答案,所以也不是特別失望,他想了想,又說道:“老板,現在她們學校的同事都誤會了,認為我在追求蘇老師。”
“哦?”盛重煕眉毛一跳。
“是的,尤其是她辦公室的幾位姐姐,認為我和她還挺般配的,幫著說合我們呢。”
“是嗎?”盛重煕的聲音冷冰冰的,明顯帶了怒意。
小張看到他鐵青的臉,知道自己該適可而止了,識時務地閉了嘴。
盛重煕緊皺著眉頭半天不說話,正當小張緊張不安時,他突然開口說道:“明天你就不要去了!”
小張鬆了口氣,再想想又不對,問道:“那麼您打算派誰去?”
盛重煕不說話,皺著眉頭在想心事。
小張等了等,等不到他的指示,隻好斟酌著語言說道:“我覺得您重新派個人去更不妥當,那時別人就會誤以為蘇老師到處留情,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自己去!”盛重煕突然說道。
“啊?”這下輪到小張驚訝了,他驚得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老板自己去?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次!他這是去追求蘇老師呢?還是去欺侮蘇老師?
無論是哪一項,要老板親自出馬,都是不可思議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