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月正膩在大師兄身邊,講述著昨夜發生的事,說到興起,手舞足蹈,樂不可支,大家夥兒也都圍在一起,聽她講述,聽到高興處,一起陪著她笑。
“大師兄,你可知道三師兄是如何做到的?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呢,三師兄怎麼就能在那麼多人的保護下,剃了郡守的胡子,還將他的衣裳褲子都給切了半截呢?”
小明月講的高興,但也想不通三師兄是如何做到的,她知道大師兄向來聰明,什麼事都難不倒他,借著機會還想考考大師兄。
“嗬。”陳酒摸了摸小明月伏在自己腿上的小腦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三師兄定然是在第一次進屋與郡守說玩個遊戲的時候就一直隱身在屋內,等到三更天,那郡守困頓之時,出劍削了他的胡子,又用劍氣割破他的衣服,隨後再次隱藏起來,待那郡守發現胡子被削,叫所有人都進屋保護他的時候,你三師兄才從後窗翻出,這時候所有人都在保護郡守,整個郡守府自然防守鬆懈,你三師兄不用吹灰之力,便可從容將你救走。”
陳酒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花北風,大師兄說的對不對,隻有他知道。
不過不用花北風開口,單看他一臉佩服的看著大師兄就知道大師兄說對了,陳子規與小明月簡直五體投地,“哇,大師兄,你也太厲害了吧,這樣都能猜對。”
“小師妹,你可要好好感謝三師兄哦,要不然,你就要嫁給那個又老又醜的郡守大人當姨太太了,不過那郡守雖然又老又醜,但有錢有勢,小師妹嫁給他,吃香的喝辣的,還是個官太太,其實也很不錯的。”
陳子規調皮的拿小明月開起了玩笑,小明月頓時不樂意了,氣呼呼的伸出粉拳追打四師兄,“四師兄討厭死了,你才要嫁給那個又老又醜的郡守,就算我要嫁人,也要嫁個像大師兄一樣又好看,又聰明,又有本事的人,才不要嫁給那個醜老頭。”
大家見他兩嘻鬧,都開心的笑了起來,唯有陳酒聽完小明月的話,居然眉頭緊鎖,不發一言。
“怎麼了?大師兄?”清澈向來最是關注大師兄,見他臉色不好,忙問道。
“沒事,清澈,推我進屋,我想靜一靜。”陳酒擺擺手,閉上眼,不再說話。
清澈立即推著輪椅進了屋子,靜靜的陪在大師兄身邊。
“別鬧了,大師兄不高興了。”花北風朝著打鬧的二小說道。
“啊?”兩下停下腳步,卻見大師兄與二師姐已經不在原地了,茫然的對視一眼,不知自己哪裏惹的大師兄不高興了。
“三師兄,大師兄怎麼了?”兩人走到花北風跟前問道。
“不知道,但看著好像臉色不對。”花北風注視著大師兄離開的方向。
聽聞此言,兩下可憐兮兮的對望一眼,小明月更是撅起了小嘴,一副要哭鼻子的樣子。
“放心啦,大師兄一定是想起了什麼事才會這樣,大師兄那麼疼你們,怎麼可能是生你們的氣呢。”花北風轉過頭看到兩小的樣子,知道他們想岔了,忙出口安慰道。
“那大師兄到底想起了什麼事?怎麼會不高興呢。”小明月聽著有道理,又關心起大師兄起來。
“我也不知道。”花北風搖搖頭。
...
“楊若,你在哪?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朦朧縹緲的聲音,一道道白霧,仿佛置身於一處仙境,淒婉,哀怨,無盡的思念。
“誰?你是誰?”楊若四處尋找著。
“楊若,我想你!想你!”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竟覺得如此熟悉,你出來!”楊若奔跑著,撥開重重迷霧。
那是一個非常好看的女孩,長長的卷著大波浪的卷發,紫色的長裙,可是卻看不清麵容,她優雅的坐在那裏,卻又好像離的無限遠,怎麼跑也跑不到她跟前。
“楊若,是你嗎?是你來了嗎?楊若,你在哪?我好想你,花枝好想你!”
“轟!”如同被九天雷霆當頭劈中。
花枝!
你是花枝!
我是楊若!
“啊!”
陳酒從床上坐了起來,滿頭大汗,鼻子裏喘著粗氣,樣子有些狼狽。
“大師兄!”
清澈飛步趕到大師兄的房間,她向來和衣而睡,就是為了方便照顧大師兄。
“大師兄,你做噩夢了?”清澈小心的坐在床邊,扶著大師兄。
“清澈?”
陳酒一把抓住清澈,因為激動,手上的力道抓的清澈胳膊生疼,但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任憑大師兄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