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叡初伸手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指骨,語氣裏滿是擔憂之意:“簫簫……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告訴本王,是不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
路笙簫搖了搖頭:“不是沒休息好,昨天晚上我可擔心你了,一晚上都在這裏守著,雖然最後忍不住睡著了……”但是也沒睡多久。
路笙簫從來都是有一說一,不是很累了還硬撐著說自己休息過了,因為她覺得,就是要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告訴對方,才是相互信任。
璟叡初的神色,明顯是有些心疼了:“都怪我不好,沒有好好照顧你。”
“你怪自己幹嘛,又不是你的錯。”路笙簫自然不會怪他了,“而且你也是為了保護我而受傷的,咱們現在的關鍵,是要找到罪魁禍首,否則,日後隻會帶來更多麻煩的。”
“你是有什麼線索了嗎?”璟叡初聽她的語氣,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吧。
路笙簫點了點頭:“也不算是吧,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說罷,她拿出那塊刻著晟王府字樣的木牌遞給了璟叡初,讓他仔細看看。
璟叡初隻瞥了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又是璟盛,本王應該猜到了。”璟盛之前刺殺他們沒有成功,懷恨在心,肯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雖然璟叡初有所防備,卻還是防不勝防啊。
“但是,我覺得,不是隻有璟盛那麼簡單。”路笙簫似乎還想到了什麼,“我覺得,璟盛不可能這麼精準得知道我們的路程。”
“嗯。”璟叡初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他是跟淩峰串通好了的吧?”
“沒錯。”路笙簫一提到這裏就氣不打一處來,“淩霄國就是個流氓國家,上至天子下至百姓,全部都是流氓,已經無可救藥了!”
雖然璟叡初劫持淩峰是他的不對,但那還不都是被淩峰給逼的,後來,他們已經給了淩峰很好的交換條件了,誰知道淩峰還不滿足,還要派人來追殺他們,甚至要至他們於死地。
可能有些人的劣根性已經深入骨髓,無法改變了。
“唉,簫簫,你說的沒錯。”璟叡初也隻能這麼說了,但總歸還是無可奈何的,交易已經做了,現在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路笙簫微微搖了搖頭:“王爺,不是我說,你根本就不應該堅持求和,對於一群無賴,根本用不著這麼客氣,現在倒好,損失的都是我們。”
璟叡初知道路笙簫說得都是對的,可是大多數情況下,他還是希望能夠和平的,戰爭隻會帶來更多的流離失所、家破人亡罷了。
所以,他選擇沉默,既然這件事已經做成了,就不應該後悔,更不應該以暴製暴,這是最低級也是最不理智的做法。
然而,雖然璟叡初沒有開口說話,正此時,一個嚴肅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帶著淡淡的慍怒:“一介女流,能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