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對她冷冷一笑,那笑意看上去,分明有些毛骨悚然:“簫簫,沒關係,倘若你自己下不了手的話,本宮可以替你下手啊。”
說罷,她打開了自己麵前的那一碗羹湯,撲鼻的香氣傳來,路笙簫可以準確判斷出來,這是一碗藏紅花,喝下去不出一會,就會墮胎,這個女人簡直是瘋了吧!
“來,簫簫,乖乖把她喝了,你就救了自己的性命。”皇後將藏紅花端起來,遞給路笙簫,生怕她不肯喝,“這是你唯一的路了。”
路笙簫退後了一些,抬手一巴掌將羹湯打翻在地上:“不可能,不管這孩子是誰的,但他是我的孩子,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孩子,包括自己!”
“你何必要這樣執迷不悟呢?”皇後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這孩子不是叡兒的,他身體裏留著低賤的血脈,留下來也是個野種。”
路笙簫氣得直接伸手甩了皇後一巴掌,若是罵自己還好,可是她這樣咒罵自己腹中的孩子,自己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你說誰是野種呢?”
“放肆,你敢打本宮!”皇後頓時想還手,意識到會把事情鬧大,才忍住了。
“打的就是你。”路笙簫絲毫不避諱,“不管你是誰,嘴巴放幹淨點就是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會心疼,就算他身體裏流的不是王爺的血脈,我也一樣心疼!”
皇後微微歎了一口氣:“真是朽木不可雕,嗬,本宮看,你是跟下賤的人在一起時間長了,自己也變得下賤起來了吧?”
“恰巧不巧,我平日裏和睿王殿下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路笙簫笑著反擊了回去,“如此說來的話,睿王殿下也是下賤之人了?照這麼說,皇上豈不也是你口中的下賤……”
“你放肆!”皇後冷冷打斷了她的話,“竟然在這裏玷汙皇上的威名!”
路笙簫不置可否一笑,出言道:“皇後娘娘,這話不是我說的,可是你自己說的啊。”
“本宮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皇後搖了搖頭,連忙為自己逃脫罪名,“你不要偷換概念,路笙簫,現在你隻有這條路了,若是不從,今後也隻有死路一條。”
路笙簫卻不以為然,絲毫不受她的恐嚇:“就算是死路一條,也和皇後娘娘沒有太大的關係,簫簫覺得吧,娘娘您還是不要鹹吃蘿卜淡操心,還是多想想,怎麼樣才能挽回皇上那顆心吧。”
路笙簫這句話,說到皇後的心坎上,直戳痛處了:“你閉嘴,不需要你來說!”
“皇後娘娘原來也知道不能多管閑事啊,看看你自己吧。”路笙簫笑了笑,正好諷刺了她一頓,說得她無言以對了。
皇後氣得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路笙簫,本宮好心提醒你,你卻不知好歹,既然你不願意放棄這個孩子,就讓本宮來幫你一把!”說罷她伸出腳,在路笙簫的前麵故意絆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