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簫躺在床上,怎麼樣也睡不著,回想起剛剛寒墨對自己說的話,總覺得有哪些不對勁,寒墨跟自己說話的語氣,好像不太對勁。
說的是隨便聊聊,可是她總覺得,寒墨的每一句話都像是要跟自己訣別一樣,特別是他說,他下輩子要當牛做馬來報答自己。
實在是覺得不對勁,加上輾轉反側,路笙簫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準備去看看情況,這樣,至少自己可以安心一些吧。
她起床穿好了衣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入了深夜,天氣有些冷,她披著一件錦袍,出去的時候將睡在外殿守夜的函青叫醒了。
“王妃,您怎麼這個時候起來了啊?”函青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詫異。
“我有點不放心寒墨這個孩子,所以想去看看他睡了沒有。”路笙簫也是有個心結在心裏,所以,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
函青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奴婢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王妃,您可真是操心了啊,寒墨在這笙簫閣好好的,怎麼會有什麼事呢?”
“我這不是擔心嘛,你就帶我去看看吧。”路笙簫著實放心不下,一定要親眼看看才行,不然,恐怕一夜都別想睡著了。
“唉。”此時的函青,不知道有多心疼路笙簫的身體,於是攙扶著她,小心翼翼地往外麵走,邊走邊跟她說道,“王妃啊,就算你擔心寒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你現在月份越來越大了,更要多多留意,萬一有個什麼不小心,傷到身體,您和小皇孫都要遭罪啊。”
路笙簫點了點頭,回答得很敷衍:“我知道,以後我會注意自己的身體。”
“這些話就算奴婢不說,王爺也會說的,王妃務必聽進去才是。”函青都不知道怎麼說她才好了,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若是您好好照顧自己,王爺也犯不著每次都生你的氣啊。”
“好了,函青,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路笙簫對她笑了笑,以表示自己的誠心,“你的話,我會好好聽進去的。”至於璟叡初,還是算了吧,他總是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跟自己發脾氣。
雖然自己也有錯,但他每次都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不得不讓自己生氣啊。
沒過一會,他們就來到了給寒墨安排的住所,屋子裏的燈火還燃著,看來寒墨還沒睡下,她便伸手敲了敲門,小聲詢問道:“寒墨,你睡了嗎?方便讓我進來看看?”
敲了好幾聲,都沒有什麼動靜:“奇怪了,難道這個小家夥已經睡下了嗎?”還燃著燈火睡覺,果然是不同尋常啊。
然而,路笙簫卻有種不好的預感,果斷一把將房門推開了,果然,門內一片空白,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寒墨?”
“這……寒墨怎麼不在這裏啊?”函青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唉,我明明再三叮囑了,讓他不要亂跑,他怎麼就是不聽呢。”
路笙簫緩緩走了進去,隻見桌案上放著一張字條,應該是寒墨留下來的,隻見上麵簡短地寫著:姐姐,多謝你的照顧,我走了,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