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宴會廳的時候,路笙簫故意放開了璟叡初的手,與他行走的距離遠了一些,裝作根本沒看見他的樣子。
璟叡初明白她的意思,如今的她在父皇中的形象全然崩塌,而自己好幾次因為她被父皇說是不成器,若是這個時候讓父皇看見自己又跟她混在一起,恐怕會大發雷霆。
所以,她選擇刻意避開自己。
璟叡初上座後,華婉容和路玥朦連忙一左一右坐了過來,看著一邊尷尬不已的路笙簫,路玥朦還假惺惺地向她勾手:“姐姐,快過來坐啊!”
路笙簫此時隻覺得無比別扭,若是自己不坐過去,坐在哪恐怕都不合適,可是如果坐過去,也是十分尷尬啊。
倏地,璟叡初似乎看出了她的糾結,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來了,直接將華婉容給擠開了:“簫簫,坐本王身邊來吧。”
“王爺,這不公平。”華婉容怒目圓睜,氣得直撇嘴。
“好了,華姐姐,你也別太在意了。”路玥朦還故意笑著來當和事佬,表麵上在當和事佬,實際上是在挑事,“姐姐是王妃,自然要坐在王爺身邊了,我們兩個夫人隻好靠邊站了。”
“哼。”聽見這話,華婉容就更氣了,憑什麼她是王妃就可以擁有這麼多特權了?
陸陸續續的,人來的都差不多了,隻見皇上坐在正座上,懷裏抱著靜貴妃,而皇後則是坐在皇上邊上,時不時看著靜貴妃跟皇上撒嬌,也不知道心裏是何等滋味。
今日的靜貴妃,一襲紅月繡蝶華裙,相比起皇後的金色華服,更多了幾許嫵媚。
“今兒的宴會可真熱鬧,來了這麼多人,還是靜貴妃的麵子大啊。”皇後看著這絡繹不絕的人,語氣聽起來帶著些許酸味。
“臣妾哪裏比得上皇後娘娘,還不都是沾了皇上和皇後娘娘的光才能有這麼多人捧場啊。”靜貴妃也不甘示弱,一張小嘴像抹了蜜一樣甜,讓皇上不喜歡也不行啊。
皇上笑了笑,似乎很寵這個靜貴妃:“對了,今日睿王妃也來了?”
他一眼望下去,隻見路笙簫就坐在叡兒旁邊,不知為何,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哼,剛一放出來,這麼快就跟叡兒勾搭上了。”
“皇上,人家小別勝新婚,這麼多天沒見了,也是正常的嘛。”靜貴妃看著殿下那兩個人,似乎都沒有任何交流,“而且您看,叡兒和王妃好像也沒怎麼說話,也許隻是做做樣子給各位大臣看也說不定呢?”
“哼,但願是吧。”皇上對這個兒媳婦是越來越不滿意了,把自己的兒子迷的神魂顛倒,也不知道是給他吃什麼藥了。
“簫簫,你怎麼不說話呢?”璟叡初見路笙簫一言不發,低著頭吃著桌案上的水果,不由得擔憂問了一句,“是不是不太喜歡這裏?”
路笙簫小聲對他道:“你難道沒看到,你父皇他們正看著我們,拿我們說笑呢。”
還不知道他們會怎樣議論,不過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了吧,說多錯多,別再給他們落下什麼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