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叡初麵不改色地跪了下來:“父皇,您在我心裏的重要位置是毋庸置疑的,但同樣,兒臣也知道,要保護好自己的妻子,不僅要做一個好兒子,也要做一個好夫君。”
他的話意思很明顯了,他今天跟過來,就是為了保護路笙簫的,而且他沒有稱路笙簫為王妃,而是我的妻子這樣的愛稱。
“叡兒,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頂撞你父皇,你父皇平日裏真是白疼你了啊!”皇後還嫌熱鬧不夠,繼續在一旁添油加醋。
“兒臣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但也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平白無故受到冤枉。”璟叡初的態度絲毫沒有改變,“這件事,如果父皇始終放心不下的話,不妨交給兒臣去調查。”
皇上根本不聽他的話:“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還需要你調查什麼?怎麼,叡兒,讓你當皇上你是不是很高興啊?是不是巴不得你父皇我早日駕崩,你好繼位呢?”
“兒臣不敢!”璟叡初連忙否認,“也從未想過,父皇應該明白兒臣是怎樣的性格。”
朝中的人都知道,雖然睿王殿下驍勇善戰,足智多謀,卻是一個真正的淡漠君子,從來不會參與皇子之間的一些紛爭,更別說是皇位,甚至有人說,他根本不稀罕這個皇位。
這時,皇上的語氣才稍微好了一些:“那你跟朕解釋解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或者你們能說出是誰要刻意陷害你們的?”
“兒臣認為,這隻是一個巧合,不過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不好下定論。”璟叡初也不回避這個問題,直接說了,“但是簫簫最近一直都在兒臣身邊的,與我一起忙著變法的事,根本沒有時間做其它的事,更別說是做這個,這一點,兒臣是可以保證的!”
“但是水渠的事也是你們提出來的,而這塊古石,是在修煉水渠的山腳處發現的,朕就不相信,你就從來沒去過現場?”皇上還是對他的話存在一些質疑。
路笙簫便跟他坦白道:“皇上,不瞞您說,兒臣之前確實有去過實地考察,但待了一會就走了,寧大人可以作證。”
“簫簫啊,旁人都知,那寧澤朝寧大人與你從小青梅竹馬,感情深厚,隻要你說句話,寧大人怎麼會不向著你呢?”皇後又是對她一陣冷嘲熱諷,能抓住一點破綻就死抓著不放。
“皇後娘娘您說笑了,寧大人秉公職守,忠心耿耿,不僅各個大臣,皇上也是知道寧大人的人品的。”路笙簫真想上去給她一巴掌,這個女人話真的太多了,唯恐天下不亂吧。
“夠了!”眼看著她們兩個都要撕起來了,皇上冷冷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事到如今,誰的話也不能作為參考,這件事事關重大,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才能下定論。”
古代人可真是迷信,一點風吹草動就大驚小怪吧,路笙簫也很無奈啊,雖然心裏很不舒服,也隻得說道:“一切聽從父皇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