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甚至無視皇上的禁足令,私自從王府跑到江南來,這隨便一個罪名安在他頭上,就足以定他的死罪了。
“我相信父皇是個明君,會明察秋毫的。”璟叡初反而沒放在心上,此時,他最擔心的還是賑災情況,“粥篷,我已經派人去建了,今天就會全部建好,隻是王府的糧食實在有限,江南災民太多,頂多能支撐十日,因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從外地運輸一些糧食過來。”
“十日,有些緊張了,隻能就近。”孟澤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吧,我認識的江湖朋友也不算少,糧食還是拿得出來的,隻是需要大批人馬護送。否則,這糧食還沒運到呢,就被劫光燒盡了。”
因為隻是賑災,並沒有發生戰爭,父皇隻調了不到一萬人馬,加上一些染上瘟疫的和一同餓死的,剩餘的也就七八千人,就怕發生了什麼意外,璟叡初思忖片刻,開口道:“我最多隻能派兩千人馬給你,再多的話,這邊的人手也要不夠用了。”
“兩千足夠了。”孟澤還是比較有信心的,“放心吧,十日之內,我一定將糧草送到。”
“嗯。”
“不好了!”正此時,一位官兵慌忙從外麵跑進來。
“出了什麼事?”璟叡初見他一臉烏黑,慌亂無比,連忙問道。
“王……王爺,有一個營帳著火了。”他說話顫顫巍巍的,聽起來似乎還有點嚴重,“火勢有些控製不住了。”
璟叡初和孟澤二話不說,連忙讓他帶路,一見是廚房方向,心想著路笙簫還在廚房,連忙奔了過去,隻見路笙簫和路玥朦站在已經被燒成殘肢的營帳外麵,小臉烏黑,跟挖煤工人一樣,喜感十足。
隻是,他一點也笑不出來,怒聲嗬斥道:“你們兩個,在搞什麼?”
路玥朦一看王爺來了,像受了驚嚇一般,連忙撲進璟叡初的懷裏,還驚魂未定:“王爺,救命啊,有火,火勢好大,妾身好害怕啊!”
璟叡初有些嫌惡地推開他,看著一邊還鎮定自若的路笙簫,頓時以為這火是她放的:“路笙簫,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你幹的?”
“我冤枉啊。”路笙簫有些哭笑不得,“王爺,您不能因為我比較淡定,就說這火是我放的好吧,我才不會幹這麼愚蠢的事啊。”
“那你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繼續追問,看著火漸漸被滅了下來,語氣才溫和一些。
“就是她!”路笙簫指著路玥朦,“本來好好的,我在教她做飯,她把油給打翻了,一下子就著火了,本來火勢還不算大的,誰知道她竟然拿水去滅火,火苗一下子就蹭起來了。”
真是豬隊友啊,她沒想到這個路玥朦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還好自己反應快,馬上拉著她離開了營帳,否則她們兩個這會已經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