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簫又掃了婉夫人一眼,餘光嚇得她身旁的丫鬟不禁後退幾步,連剛剛英勇擋茶杯的丫鬟一開始瑟瑟發抖。
“哦?打人?我可是親眼看見,你讓我的丫鬟罰跪,還揚起手要扇她耳光。如果非要說打人的話,那姐姐自是更勝一籌。”路笙簫微微勾起一邊的嘴角,邁著不穩的腳步走向婉夫人。
婉夫人深深恐懼,不敢直視路笙簫,隻是慌亂地說道:“你……你要幹什麼?我……我可是很得王爺寵愛的!”她一下子跌坐,手不停地胡亂揮舞,吼叫著讓丫鬟去打路笙簫。
“怎麼?剛恢複了自由就又想要禁足了麼?”
“王……王爺?!王爺,妾身沒有,是她,是這水性楊花的女人,她昨晚夜不歸宿,也不知道找哪個野男人去了。”婉夫人忙起身整理衣衫,一副諂媚地企圖往璟叡初懷裏蹭去。
不料璟叡初一個側身,她便撲了個空。她委屈的看著璟叡初,卻正好對上璟叡初憤怒的一雙眸子。
“滾。”璟叡初聲音略顯中氣不足,卻威嚴依舊。
婉夫人以為他是聽到路笙簫的惡行才如此的憤怒,也以為那個“滾”是送給路笙簫的。便繼續媚笑著說道:“活該,王爺叫你滾,你還往房裏走幹什麼?王爺留給你一條命,可不是讓你去拿府裏錢財找你的野……”
“野男人”三個字還未說完,婉夫人的脖子就覆上了璟叡初的一隻手,還強迫婉夫人與他對視。
“你想死,還是圓潤的滾?”
婉夫人嘶啞著嗓子,好容易吐出一個“滾”字。隨後在璟叡初鬆手後便馬不停蹄的離開,絲毫不在意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
而路笙簫此刻已是躺在自己的床上,鳳眼微閉,準備休息。她自聽到璟叡初說的第一句話,就知道他站在哪邊了,讓晚秋去休息後也就不想再理會婉夫人接下來要說什麼。
吱呀一聲,璟叡初輕輕走進來,看向那床上疲憊的人兒,心中怒氣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心疼。她的腳也不知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宋無心那家夥竟然告訴他不清楚!
感覺有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停留不去,路笙簫覺得睡不安穩,索性睜了眼與他對視。嗯?他眼裏的心疼之色……是在心疼自己嗎?
“你背上的傷沒事了嗎?宋無心和你八皇弟竟然肯放你回來。”路笙簫並沒有對剛剛的事表示感激,雖說對他有略微的關切,也隻是把他當成一個病人來看。
可在璟叡初眼中,他把那關切當初那是對自己的關心。“他們,攔得住嗎?我要是不回來,你現在可能不會如此安生地躺在床上吧?”伸手想要掀開被子,看看她的腳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