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公子可是確定皇弟和弟媳在裏麵?若是不在,我們將要多折幾個官兵。”

封沉言遲疑了,他真的不能確定,但是看那個狗子的樣子,恐怕是也不能多說什麼了。

“若是封公子堅持,本王便派人進去罷。”

起碼銀白鎧甲將士:“不可啊,元帥,若是長熙王和長熙王妃都在裏麵的話,那必定也感染了這瘟疫,到時候……”

村民聽得糊塗,但是他們卻對“瘟疫”這個詞很敏感,於是又開始大喊:“我們不是得了瘟疫,我們是被下毒了!”

村長卻似乎聽懂了什麼,當今瀝國有兩個王爺最為出名,其一是曾風靡沙場最受百姓擁戴的長熙王,以及現在威震四方的大元帥奕王,所以剛才他們說的是,長熙王在村子裏?

在細想河邊救人的那天,哪位公子確實穿的一身華裳,麵相也是不凡。

難道真的是長熙王和長熙王妃嗎?

“誰人還在狡辯!”畢竟是葉疆剡,長年征戰,威懾力對付幾十萬的士兵都綽綽有餘,對付這幾個村民,更是無法說了。

就這麼一聲,便再無有人敢吭聲。

“封公子,本王已派大夫診斷,確實是瘟疫無誤,而且尚且沒有良方能治。”

“奕王爺這是一定要燒村嗎?”封沉言皺眉,這麼多的村民,難道就這樣全部葬身火海嗎?

昭寒連葉拂城都不怕,自然也不會被葉疆剡嚇唬住,於是拱手道:“奕王爺,如果長熙王爺和長熙王妃都在裏麵,也要燒嗎?”

“反正沒將人找出來之前,必然不能燒!”封沉言經過昭寒的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於是也不示弱,反正計算是染了瘟疫,那他也一定要見到穀梁珞。

昭寒騎著馬上前跟封沉言齊步,他探身過來,細聲在封沉言的耳邊說:“謬。”

對啊!

封沉言恍然大悟,他都差點把姓謬的給忘了,他現在可是知道謬神醫在哪藏著呢,大夫救不了,那謬神醫總能就得了吧?

於是剛要開口說,卻被莫名地一陣風給震落了地麵,痛得他牙癢癢,剛要罵上幾句,卻忽然發現說不出話來了,抬頭便見原來他坐著的馬背上,此刻卻是一位黑衣美人。

而美人的臉上,正是他心裏頭一直念念不忘的血薔薇!

那張妖孽的臉蛋,他雖然隻是見過一次,但是卻印象深刻得很!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那臉蛋上跟長活了的血薔薇,而那一頭的銀發,也是不能忘記呢!

他掙紮了兩下站了起來,手往腰間一摸,便拿出一把白玉折扇來,正要往墨醒的身上敲打幾下。卻扇頭才落,那馬背上的人就不見了。

最後卻是在那些村民的身後發現了那黑白搭配的墨醒,他真的很想罵上幾句,可是就是說不出話來,而他竟然也想不起來要求助,而是眼神一直追著墨醒看。

墨醒隻從酒樓鬧事的那天便消失了,時隔那麼久才出現,是因為養傷還是以為別的什麼?

還有,怎麼不戴麵具了呢?

封沉言自認為是這個世界上最神通廣大的人,因為隻要是他想要知道的,就一定能挖到消息來,但是每次麵對墨醒,他都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大的謎團,因為他有的時候總是看不透。

墨醒的長相非同與一般人,所以村民們一下子被這同天而降的人給嚇住了,墨醒趁機抓住了其中一個村民的手,撩開他的袖子,隻看了一眼那手臂上的疹子,便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