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姐姐,是否丫鬟柳燭做錯了什麼事惹王妃姐姐生氣了?”
“本宮倒是沒生氣,隻不過妹妹院子裏的規矩,恐怕要改改了。”
穀梁珞難得一次擺出一副正宮娘娘的款子出來,她就是想讓這些人看看,別一沒事兒就來鬧騰她,她們不嫌煩,她還嫌浪費時間呢!
都多大點事情,非要這麼鬧騰?哭哭啼啼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柳燭聽了兮子月和穀梁珞的話,更覺得心中委屈,大概是以前無論是在兮府還是在長熙王府。
她就沒怎麼受過委屈,僅有的那幾次屈辱都是拜這長相奇怪的動物所賜,以前因為穀梁珞的底細她們並不算清楚,而且兮子月剛嫁入王府,她不能給兮子月惹麻煩,才跟著兮子月一忍再忍的。
現在一下子所有的委屈湧了上來,加之兮府的老爺夫人以及當今聖上都在這和座獵宮裏,她柳燭就崩不住了,直接抬著臉狠狠盯著穀梁珞說:“是王妃和那隻貓將奴婢撞倒了我,我才弄撒了香包的。”
穀梁珞冷哼:“那你倒是跟本宮說一下,想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我……我……”柳燭還真的沒想過到底要怎麼處理,其實她一開始就隻是想王爺能為此教訓一下穀梁珞和那隻恐怖的貓,“奴婢不敢,隻是奴婢奉側妃娘娘的命令送來的香包都撒了,奴婢自知有罪,請王爺和王妃娘娘責罰。”
“你確實有罪!而且還不止一條。”
柳燭驚愕,抬頭辯解:“奴婢自知摔壞了側妃娘娘的香包是奴婢的錯,但是奴婢當時也是沒想到王妃會忽然……奴婢……奴婢不會武功,沒能及時躲避開……隻是,隻是王妃身份地位嬌貴,此番撞著了奴婢倒是無大事,但是若是在院子裏撞著了皇上或者其他貴臣,那王爺的顏麵恐怕……若要論罪,奴婢這罪,倒是因王妃而起。”
這理直氣壯的是什麼回事?
穀梁珞發誓,她本來,真的不想搞什麼宮鬥宅鬥的!但是現在是有人硬是要往槍口上撞呢!
要爭寵什麼,她可以完全不管,但是帶了一個刺客過來鬧事,事後還這般理直氣壯的,她還真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那股洪荒之力了!
要不是剛才她為了追小白,不小心撞了這兩個人,她還不知道那個叫小姚的宮女可疑呢。
畢竟剛才她從房子裏衝出來的時候,她也是完全沒想到門口會有人正好堵著她的去路的,而且以那時候的速度,她沒有直接將人掀到牆外去已經算是她應變能力好了的,畢竟是盡了最大的能力避免造成最大的傷害了。
可是問題就出在了她跑到門口之後,不經意回頭看的那一眼。
剛才的情況,她確實會推到那兩人,但是她能確定她推小姚的手基本算得上是落空的,隻碰到了對方的衣服,力道根本就沒使到對方的身上。
但是等她回頭看的時候,那個叫小姚的宮女竟然跟柳燭一樣倒在了地上,若說是雖然沒有受力但是被嚇倒了,她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疑問。
重點是,讓她疑惑地並不是宮女為什麼沒被她推到卻倒地,而是因為剛才那樣的情況,這個小宮女竟然能避開她的推撞,柳燭在前麵能看得見她忽然從房子裏竄出來。
要是能躲開,還是合理的,可小姚就是一個宮女,身材還比較矮小,站在柳燭的身後,反應竟然能這麼快,能快速地躲過她的衝撞力,而且躲開了就躲開了,為什麼還要假裝出一副被推到在地上的模樣呢?
而眼前的這些人,不去考慮為什麼會有一個刺客混在宮女裏,反而是要跟她討論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了!
穀梁珞冷哼一聲,便一字一句清楚地說道:“這隻是其一,你身為奴婢,竟然沒能順利完成主子吩咐下來的任務,還損壞了側王妃為王爺準備的東西,實則屬於失職之罪。
其二,你見到本宮,卻不曾讓路行禮,擋了本宮的去路,簡直大膽狂妄不知好歹。
其三,你竟然帶著一個意圖刺殺王爺的刺客到這院子來,若不是本宮察覺有異及時救了王爺,你恐怕是五馬分屍也難以贖罪。
其四,知錯不改,還妄自頂撞主子,不知尊卑。”
聽著穀梁珞一條一條數著罪行,柳燭早就從那一臉的委屈變成了驚恐,她顫著因為哭泣而變得紅腫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