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盛寵在身(1 / 2)

郭丞相自然也知道穀梁珞的疑惑,便在對方開口問之前,就自行解釋道:

“聽聞有人在王妃的酒樓鬧事,府衙離酒樓遠,下官擔心王妃安慰,便自行帶了丞相府的府兵前來看看,沒想到卻也碰巧遇到這裏也出了事,便過來看看。”

穀梁珞輕輕點頭,對方明明說的條條在理,似乎毫無破綻,但是穀梁珞還是覺得哪裏奇怪。

丞相府確實離這裏很近,這些官兵的穿著也確實像是相府守衛兵的穿著樣式,按著丞相的說法也明顯是說的通的,但是其中的疑點也是存在的。

丞相是怎麼知道酒樓有人鬧事?難道會有人故意去丞相府報信?

畢竟一般人首先看到有暴亂,最先想到的是到官府去報官,而就算是有人比較聰明,以就近原則先到了丞相府報急,那按著距離來算,長熙王府不是離的更近嗎?

怎麼不到長熙王府去報信?而且就算不去長熙王府,那附近各大官的府邸自然也不見少,為什麼偏偏選擇了丞相府?

封沉言顧不得穀梁珞跟丞相之間的那些對話,他手裏還握著那把沾滿了鮮血的斷刀。

他冷著臉走到其中一個已經被製服的黑衣人跟前,一把將對方臉上蒙著的黑布給扯了下來,盯著眼前的這一樣陌生的臉,狠狠問:“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倔強,將臉轉向一邊,不回答封沉言的問話,勢有一股寧死不屈的強氣。

封沉言雖然武功不怎麼樣,平日裏也風流浪蕩慣了,但是這逼供審訊的手段,可沒少學。

他手裏捏著刀柄,將冰涼濕潤的刀刃輕輕拍在黑衣人的臉龐上,將刀上的血跡染在對方的鼻子嘴巴上,“現在不說?”

或許是受到了鼻尖上那血腥味的刺激,那黑衣人的臉色變了又變,但是仍舊不見開口回話。

封沉言也不著急,他心裏麵的那股恨,可不是一刀將對方插死能解決的。

“不說可以,小爺可以先把你的鼻子挖下來,你不用擔心,沒了鼻子你一樣死不了。挖了鼻子,再將你的手指一個一個割下來,怎麼?”

封沉言一把捏住了對方的嘴巴,強迫對方張著嘴巴,不得動彈,“你還想咬舌自盡?那小爺就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都給先扒下來!”

封沉言此刻的狠勁,是穀梁珞從未見到過的。

在她的記憶裏,封沉言做的最狠的一件事就是將一個在醉煙樓裏鬧事的男人給杖打到單殘廢,要說那件事他還是吩咐手下做的呢,而現在卻是親自動手了。

對古封沉言此番的變化,穀梁珞心裏隻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覺湧現,說不明,道不清。

沒想到這被封沉言威脅的黑衣人還沒回答問題,旁邊還存了一口氣的虎皮大褂的男人卻急急跪下了,嘴裏更是急迫地說:

“我說,說,大人饒命!”

穀梁珞走到那虎皮大褂的男人跟前,蹲下,直視男人的眼睛,冷冷說:“說。”

男人被穀梁珞盯得心裏發慌,咽了咽口水,顧不得脖子上還架著刀,直接就往地上磕了幾個響頭,用沙啞的聲音語無倫次說著:“我們前幾天收到了一個黑衣人送來的銀子,說讓我們今天來這裏抓人。”

“抓人?”

男人被穀梁珞冷冷的一句話給嚇得手指都蜷縮了起來,他不敢抬頭,繼續用急促的聲音說:“是是,說抓不到就殺。”

“再說一遍?”穀梁珞明顯對男人說的話不相信,這話說出來是要蒙誰呢?

男人才要繼續說,卻在還未開口之前,就忽然口吐黑血,倒地身亡了,緊接著旁邊的,所有被製服的人也都紛紛倒地,均是七竅流血,臉色發黑,明顯就是中毒身亡了。

郭丞相蹲下身來,仔仔細細檢查了黑衣人,“身上沒有攜帶任何的物品,看來他們不管今天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都隻有死路一條。”

“對方可真夠狠!”穀梁珞將探在虎皮大褂男人鼻子下的手收回,緩緩站起身來,往封沉言看去,隻見後者臉色凝重,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她走過去,拍了拍封沉言的肩膀,說,“這些人恐怕並不是衝著你來的。”

兩個相鄰的酒樓,同時遇到有人來鬧事,秦天柱隻有三人鬧事,而且武功平平,很快就被製服了,而且現在擎天柱裏麵的人都沒來找她,說明那被製服的三人並沒有像這裏的人一樣忽然中毒身亡,而且陳二三人非但沒有死,反而還將來找封沉言的理由給說出來了,雖然其理由完全不靠譜,畢竟要說封沉言奸殺良婦,穀梁珞是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也由此可見,那在擎天柱鬧事的陳二三人,確實是收了銀子後到擎天柱找封沉言而已,可這花滿天裏的這些人就不一樣了。

雖然穿著基本跟陳二三人一樣,但是這些人身手卻明顯比陳二三人要好上很多,而且除了虎皮大褂的這幾個人,還有神秘出現的黑衣人,這些人來勢洶洶,直奔三樓而來,明顯目的並不是封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