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張三見已經開打,便也加入打鬥中。

隻見陳二手握刀柄,手臂上青筋凸顯,長刀一揮,便往穀梁珞的後背砍去。

那樓上觀戰的葉疆剡不禁為穀梁珞擔憂,就要拔劍下樓來幫忙,卻被旁邊的葉弦何一把握住了手腕,衝他搖搖頭,小聲說:“珞兒自己可以。”

穀梁珞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他葉弦何可是不止一次親自試探的,以她的武功,要是連這三個粗漢都對付不了的話,那這羽林軍教頭怕是白當了。

聽了葉弦何的話後,葉疆剡才冷靜下來細想了一番,想起與穀梁珞的第一次相遇。

雖然那時候她眼上蒙了白紗,但是他卻非常肯定,她不過是裝瞎罷了,一個裝瞎的人,還能在防備著被人識破的前提之下,將他從馬背上摔下去,那樣的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且他對於穀梁珞本人的各方麵信息,也調查的清楚,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所以,剛才自己的那般反應,現在回想起來,竟然覺得有些貿然了,還好被皇上阻攔了,不然他真的要後悔了。

而此時的穀梁珞,早就跟那三人扭打在了一起,大概是因為在酒樓裏,剛才穀梁珞又誇大其詞地報了桌子的價值,所以那三人手腳受到了束縛,打鬥起來就比較吃虧。

穀梁珞不用顧忌會不會打爛東西,而陳二三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的目標在於封沉言,現在跟他們對打的人身份又無從猜測,加上這酒樓裏的東西價格昂貴,他們收到的傭金雖然不少,但是如果在抓人的過程中造成的損失太多,那金主可不一定會願意幫他們做這個賠償,到時候就是得不償失了。

跟三個人打架和跟一個人打,是完全不同的感覺,跟一個人打,對方的速度再快,也隻需要全神貫注地應付一個人就行了,但是如果對付三個人就不一樣了。

三個人進行攻擊的方向不同,她要在攻擊對方的同時還要防止受到來自各個方向上對她的攻擊,要是一招沒擋住,自己設下的防護就破了線,隻要有了一個突破口,後麵要攻擊她,就會變的容易很多。

所以穀梁珞絕對不能讓自己被任何一方攻擊到身。

本來看到三人的塊頭,她還想著這三個人或許就是靠蠻力打架的,沒想到他們不單單力氣大,反應能力也很大,即使受到了地方的約束,其身手也還是快速敏捷。

近年來,除了上次同時跟昭寒和郝劍打得那一次之外,她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強勁的對手架。

要想抵抗住不收到傷害,穀梁珞還是可以做到的,但是要在避免受傷的前提下製服這三個人,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對方三人都有武器,而自己手裏就剛才胡亂抓的一雙筷子,平日裏她經常遇到的武器也大多是長纓槍和刀劍,對於陳二三人手中的武器,她應對起來很是吃力。

就在四人僵持打鬥,難分勝負的時候。

隻聽見其中一人悶哼一聲,便見張三應聲倒下了,手裏的大錘在地麵上狠狠砸了一個坑來,而他的膝蓋上正緩緩流出鮮紅的血液來,膝蓋上明顯插著一把紅纓尖刀。

剩下的陳二和李四見張三倒下,便停下了動作來,一人扶著到底的張三,一人呈防衛姿勢,目光在房內環視。

對方停了動作,穀梁珞自然也不好趁人之危還繼續攻擊,便也是停了下來,直接往二樓看去。

葉疆剡朝她緩笑,手裏明顯還拿著紅纓短刀,他從樓梯款款走下,一身蟒蛇藏青勾線長衫在身,氣勢軒昂,在場的人無不被他吸引過目光來。

陳二自然也發現了暗算他們的人正是這人,但是看對方的穿著,明顯就不是平凡人,於是也不敢妄動,隻盯著葉疆剡從樓上走下來。

“來人,將這三個對長熙王妃無力的歹徒就地處決!”他聲音洪亮,似乎能穿透這裏的每一個角落,讓在場的人被其氣勢震得齊齊跪下。

隨著葉疆剡的話音落下,不知從何處忽然闖入幾名身穿盔甲的士兵,等陳二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脖子上已經架了明晃晃的軍刀,手中的武器也均被奪走,全身動彈不得。

兮子月帶著兮子施從角落走出,對著那樓上的葉弦何看,便帶著人跪下,便喊:“子月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除了穀梁珞跟葉疆剡之外,無一例外,都跪在了地上,頭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