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的體質跟別人不一樣,你體內的血液對毒素很敏感,所以隻要這僵毒一發作,你體內的血液就會快速融合僵毒,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你的血液會催動僵毒的發作,也就是說僵毒發作的時間間隔會越來越短,說不定到了後麵,你一整天都被僵毒給侵蝕著,嘖嘖,那種痛苦,熬過了是福,熬不過那是命。”
“原來,這叫僵毒。”穀梁珞若有所思的喃喃出口,隻是因為她想到這種毒並不常見,或許可以順著這條繩索往上追蹤到下毒的人是誰。
然而謬朵朵卻不行了,隻見她張著嘴巴,雙手緊緊抓在被褥上,脖子上更是青筋可見,此刻的她內心已經吐槽了千萬遍的:
拜托姑娘啊!你的重點是不是抓錯了!我說了那麼多,你就抓住了僵毒這兩個字!難道不是應該明白一下我必須是你的救命恩人嗎!
於是,謬朵朵打算,再也不要理穀梁珞了。
不過內心的吐槽,穀梁珞畢竟還是聽不見的,謬朵朵要是知道穀梁珞是她的同類,她估計就不會隱忍的隻在內心裏吐槽了,她會毫不留情地指著穀梁珞的鼻子吐槽的。
兩人的沉默最終是被謬朵朵肚子裏傳出來的咕嚕咕嚕聲給打破的。
謬朵朵尷尬地看了一眼穀梁珞,然後淡定地從床上下來,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地大聲說:“哎呀,天都亮了,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然而謬朵朵才走到內房的門口,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又瞟了一眼穀梁珞,說:“你不能下床,起碼得修養個三四天才能痊愈,還有你現在的僵毒容易發作,僵毒要是作祟了,你可別自己憋著,要喊人知道不?”
叮囑完了,謬朵朵才晃著小步子往外走,才出了房門,她就一掌給拍自己的腦袋上了。
謬朵朵啊謬朵朵,說好的不理她呢?你怎麼又嘴抽多管閑事了?
管家本來已經昏昏欲睡了,外頭還冷著,他竟然莫名其妙就給守了一晚上,結果兩個眼皮還沒磕上,就被忽然傳來的一聲“啪”給嚇得困意全無了。
管家轉頭一看,就看到謬朵朵一臉的懊悔,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他收著肩,佝著背過去:“謬姑娘,王妃可是好些了?”
“反正沒死。”謬朵朵沒好氣地回,然後又忽然靈光一閃,提著嗓子,學著別家的小姐,像命令家奴一樣,對著管家說,“本小姐餓了,去弄些吃的來。”
可憐的管家隻好拖著疲憊的身體去繼續忙活了。
要說這個時候最應該出現的人湘湘為什麼還沒有出現,那是因為她自昨天在膳堂看到穀梁珞的那副淒慘模樣之後,就獨自將自己關在了罄竹院內,哭哭啼啼了一晚上,不敢走出來,就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好在她本身是穀梁珞的貼身丫鬟,就算她不幹活,也沒人理會她,也就知道昭寒了,偏偏昭寒每次開口想跟她說穀梁珞沒有事,結果才張嘴,就被湘湘瞪住了。
看著對方捂著耳朵一副打死也不要聽的模樣,昭寒無奈,隻好趁著晨光甚好,爬牆到隔壁的玉竹院去看看。
他因為要藏身在黑暗中,所以經常會穿著深色的衣服,以方便隱藏,然而今天這一身的黑衣服倒是折騰得他不輕。
事情是這樣的。
謬朵朵閑著沒事了,吃的還沒送來,又不想空著肚子到處逛,更不想進去讓穀梁珞聽她的肚子叫聲,於是就靠在門上,發呆。
正在她極其無聊的時候,隻聞隔著院子裏的那一簇竹子“簌簌”直響,她警惕地站直了身,順著那聲音的方向轉移視線,等目標一個鎖定,她手夾一排銀針,齊刷刷地就給發了出去,銀針快速穿透竹葉,引起一片渲染,隻見葉落鳥飛之後,一個黑色身影從竹子後麵傳說,身上齊齊插著三個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