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拂城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隻見裏麵銀光閃閃,滿滿的一箱銀兩整齊擺放在內,看著箱子大小,少則也該有上千兩在裏頭了吧?
再看這擺滿了一地的箱子,共有四十浴箱,四萬兩十妥妥的了,那王妃的那三萬兩也算有了著落。
加上剛才那一對紫明暖玉珠,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對了,還有一事。
葉拂城抱著貓往書房走,入門前才說:
“羅家主心意,本王倒是領到了,不過王妃近日因一件小事擾了心,恐怕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出來當麵給羅家主道謝這送侍之恩情了。”
羅錢見長熙王爺已經鬆口了,趕緊上道:
“不知王妃因何事煩心?若是羅某人能幫到忙,自然是萬死不辭的。”
“王妃覺得那‘後庭菊花花漫天’酒樓對麵的那家‘明月’鋪子不錯,羅家主覺得呢?”
羅錢一聽到‘明月’兩字,就整個人都僵了,這‘明月’鋪子雖然隻有三層,但是裏頭賣的可都是上好的珠寶飾品,這可就不是區區幾萬兩這麼簡單了,裏頭還放了幾樣珍品,價值連城。
葉拂城見羅錢似乎猶豫,便又說:“羅家主莫不是覺得這‘明月’鋪子不好?”
既然葉拂城都這麼說了,羅錢隻好一再權衡,現在外麵已經謠言四起,都在傳著他兒子羅金朱害長熙王妃流胎一事。
當然還有一個對他們有益的版本,那就是關於昨日長熙王妃無故在‘後庭菊花花漫天’酒樓打傷他兒子的事情,但是兩個傳言相比較,一個是人證物證俱在,一個卻難免牽強。
這長熙王府,除了皇族背景之外,這長熙王曾是百萬軍領,雖然賦閑在府多年,但是無人得知其手下是否還有忠孝之黨,他一個商賈都能猜出,那當今聖上肯定也早有推測,自然也會忌憚三分,加上長熙王還是聖上的親兄。
而且,長熙王妃又是穀梁將軍府的小姐,在朝堂之上也享有官銜,任皇城臨川羽衛兵教習場教頭。
可見這長熙王府的勢力遠遠不是他一個商賈之家能比的,加之這公外的真相又實在對他羅家不利,若能借此機會趁機博得長熙王的這份情麵,往後也不見沒有好處。
幾番權衡之下,羅錢便笑盈盈地跟在葉拂城身後說:
“王妃既然喜歡這‘明月’鋪子,那羅某人便送與王妃,就當作是補上了喜禮。”
葉拂城順利得手,臉上也不再僵冷,“管家,隨羅城主去拿地契。”
葉拂城一句話,既有了逐客之意又表明了此事不容遲緩。
兮子月款款而來,雖被眼前擺滿了一地的箱子驚了,但是還是沒忘了正事。
她從丫鬟柳燭手裏接過食盒,施施然走到葉拂城跟前,溫婉柔聲:“王爺,子月見王爺方才並未多吃,想來是吃食不合口,便又命人做些了簡單的麵食。”
葉拂城接過那食盒,轉手又給了身側的管家。
兮子月也不見尷尬,她轉身對羅錢福了福身,將德智禮盡善盡美地表現著:“羅城主。”
羅錢:“早聞側王妃才貌驚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羅錢雖嘴上謙恭著,其實內心卻對兮子月尤為不滿,原因無他,盡是這些年來,他羅家多次派人上門求親,這兮府不見答應就算了,還曾以“貴公子可知四書五經?可參考科舉?”反問駁回了他們的求親。
這兮家此等作為分明就是瞧不起他羅家是商賈之家!
羅錢曾還想著若是他羅家能將這瀝國第一美人給娶回去當兒媳婦,也不免是件好事,既直接跟官政有了直接關係,又能讓他羅家漲麵子。
然而,在多次被拒絕之後,他已經放棄了這樁婚事,要不是他的寶貝兒子對兮子月鍾情得很,他羅錢也不用多次派人低三下四地去兮府提親了。
兮子月環視了一圈這擺了滿地的箱子,又聯係了早前聽說的那些事,便猜測這大約是羅家送來賠罪的禮物了。
她本來還想著如果將穀梁珞酒樓“無故”打羅金朱的事情散布出去,以羅家平日裏的行為作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就算穀梁珞沒有被王爺一紙休書趕出王府,那好歹也會引得王爺的憎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