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細想之下,剛才那樣的情況,葉拂城還能伸出個腿來擋住她“脫韁”的頭顱,也算是反應靈敏。
“蝦扯蛋是什麼?”這小女人又開始說讓人聽不懂的話了,不過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
穀梁珞放下手中還捧著的葉拂城的大腿,收手之前還順便一臉嫌棄地在葉拂城的衣衫上擦上幾下,這才滿意地撩開簾子,衝著外頭正在驅馬的湘湘就來了一個爆栗。
“讓你不好好驅馬!回王府了去後山挖煤去。”
原諒葉拂城聽到過最毒性的懲罰隻是讓小丫鬟去劈柴……她這直接挖煤都上了……
忍俊不禁。
葉拂城真被穀梁珞的行為逗得發笑。眼前人相貌不算上等,舉止還屬下作,但是這一份異於常人的性子,真的是越看越有趣。
穀梁珞,有意思。
葉拂城在心裏默默念叨了一句。
打完了湘湘,穀梁珞才坐會原來的位置,與斜對角的葉拂城隔了馬車內最大的直角對角線距離,她伸出手指摸了額頭上的疼痛,很輕,還有些燙。
瞧著對方的招牌的人畜無害的好奇表情,心中不爽,才冷淡的解釋:
“蝦扯蛋,就是傳聞有一個農夫,在田裏抓了兩隻蝦,興衝衝的拿了回家打算給媳婦頓個好燙,於是就把兩隻蝦丟到了鍋裏,又覺得料太少,燙不出味道,於是從鴨窩裏撿了幾個雞蛋放到鍋裏一起燉,等燉好了湯,蓋子一掀,隻見兩隻蝦的兩個鉗子正夾在雞蛋上麵,死了都不見鬆開。於是就有了蝦扯蛋。”
看穀梁珞說的一本正經,葉拂城卻是將信將疑,但還是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略有領悟地說:“原來如此。”
穀梁珞嘴角顯露得意,點點頭,也自我讚許一番。
“那麼王妃,為何這蝦,鉗子還能鉗住雞蛋呢?這鴨窩裏又為何有雞蛋呢?這田裏怎麼就有蝦呢?這鍋裏下湯,雞蛋為什麼不打破不去殼呢?”
穀梁珞:“……”
你丫十萬個為什麼嗎?
穀梁珞翻白眼,覺得眼前這狐狸的腦子越來越跟他的臉蛋照相呼應了,越看越複雜。居然……問得她也懵逼了。
於是整了整袖口,清了清嗓子,清脆的聲音又在馬車內響起:“這一切皆是因為姻緣際會,命中巧合!知道不?”
“如此……”
葉拂城摸著下巴略略沉吟,本王還是不信啊!
瞧著葉拂城那吹彈可破的臉上的那一臉糾結,穀梁珞歎了口氣,繼續道:“往後若是有機會,我帶你出海,給你撈一鍋的大龍蝦,你就知道為何這蝦的鉗子能將蛋夾住了。”
別說將蛋的夾住,腦袋都能夾呢。
“那本王便先記下了。”
“嗯哼。”記住就記住了,反正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的腳步,或者哪天他們兩個還要刀刃相見呢。
“本王還有一個問題。”
穀梁珞才要閉上眼睛打算閉目養神一下,誰知葉拂城這問題少年,又溫和謙恭地用問題打斷了她。
見穀梁珞不說話,葉拂城繼續道:“此次案件本與太師無關,王妃,為何要本王將他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