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害她的人是誰,她已經猜出來了。
當日那穀梁柔為了毀掉她,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給她下毒不說,還將她綁到廢屋。
那個黑魆魆的傻子也肯定是她安排的,當時她僥幸逃脫了,穀梁柔為了以防萬一肯定會去那廢屋看,沒想到卻隻看到了那傻子的屍體。
當時她還以為穀梁柔看到時候後會將屍體低調處理呢,沒想到,竟然放到她的屋裏去了。
恐怕穀梁柔遲遲沒動手,是因為那段時間為了準備婚禮,她幾乎沒怎麼離開過院子。
以穀梁柔的性子,肯定不敢妄動,於是,才在她嫁到王府之後,將屍體丟到了她房內的床底下。
真的是流年不利,淨碰上陰毒的女人。
“那屍體上的簪子是我的。不過我嫁給你的時候並沒有帶走,那是二姨娘送的,我不喜歡。”穀梁珞淡淡出口,但並不打算提那晚的事。
“所以你擔心他們要是抓不到凶手,就會認定身為簪子主人的你,就是那殺人凶手?”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吧。”
穀梁珞隨口應著,讓葉拂城“誤會”她是害怕被當成殺人凶手也好,雖然她確實是殺人凶手沒錯。
但是她最擔心的是,如果到時候有人站出來揭發她當時並不在將軍府而是在醉煙樓……
而且還跟封沉言……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將醉煙樓的事情拖出來。
“王妃不用擔心,本王必不會讓他們汙蔑了王妃的。”
葉拂城見臉上帶著焦急,於是頷首說,嘴角卻見不得幾分真誠。“畢竟,王妃伸手超絕,少不得打打殺殺,但絕對不是一個會害人性命的惡婦。”
穀梁珞走到葉拂城身邊,眼色一厲,手已從大腿處摸出了短刀,直抵葉拂城的脖子,她狠道:“人就是我殺的,但不是我藏的。”
“本王說,不是王妃殺的。”葉拂城笑語。
微微愣,半俯著身的穀梁珞隻覺背脊一涼,這人笑的好生危險……為什麼,他會突然如是說?
明明沒有什麼力道的話語,為什麼卻隱隱地讓人聽著威嚴和,不容置喙?
穀梁珞以為隻是自己的錯覺,她晃晃刀子。“少拿雞毛當令牌,就算你是皇帝,證據確鑿,刑部一樣能拿下我這殺人凶手。”
“那如果沒證據呢?”
“你什麼意思。”穀梁珞收了刀,不想再跟葉拂城對視,方才她差點就被蠱惑了去。她不理解葉拂城為什麼突然這麼篤定,還要這麼說。
難道隻是覺得她平日裏不愛辯駁,不愛解釋,所以這次也注定是清白的麼。
這隻狐狸,眼睛裏到底都藏了什麼蠱惑人心的東西啊?
穀梁珞轉身倒了茶喝,不說話,細細思忖著,嘴上也不再亂說。因著葉拂城有了別的打算,她的神情倒是淡定了許多。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喧鬧聲。
“好像是走水了。”穀梁珞仔細聽了那喧鬧的聲音後,才說。葉拂城也側耳聽了聽,“去看看便知。”
兩人尋著聲音走去,果然見遠處火光閃閃,濃煙烈火。
而那著火的地方,分明就是藏屍的那個房間,連同整個小院子,都淹沒在了火海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