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有那麼點道理……”
“你生來的起點就是有的人一輩子到達不了的終點,我認為這個很重要。”穀梁珞點點頭,口氣那叫一個誠懇。“所以上天給了你當紈絝的機會,你就要盡情紈絝。”
這話要是叫封沉言他老爹聽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急血攻心昏迷不醒,不過穀梁珞心底裏從來都是這麼覺得:封沉言的心情比很多東西要重要。
雖然她自己也可能並未了解。
封沉言似乎也想通了些,勉強接受現實,但是他絕不輕言放棄,“那你幫我到長熙王爺那,將我的玉笛取回來。”
“你的玉笛?”穀梁珞疑惑,封沉言的玉笛借給了葉拂城,她是知道的,她還曾見過。但是她沒想到的是葉拂城還沒將玉笛還給封沉言,是忘了還是別的什麼?
她點點頭。“這個小事。”
“你也就隻能幫爺做點小事了。”
“大事也可以的,就是要收些買路錢。”
“……”
一說到錢封沉言又來氣了,他一把搶過穀梁珞手裏的酒壺,往自己杯中倒酒,“你倒是還好意思提錢!這所有的一切,都因為你跟爺索了一千兩銀子,卻辦事不足所造成的。”
“好像是的。”這必須是大實話,“不過,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你自己喝醉了酒亂來導致這一連串倒黴事發生的吧。”
兩人皆沉默……
最後開始歎氣聲,此起彼伏。
……
出了墨家酒樓,穀梁珞隨意亂逛。
今天她還有一件大事要做。
隻見她時而混入人群之中,時而獨坐橋頭,時而寥寥幾步躍過護城河,時而淩波水上過,又落在船頭迎風而立,又飛身而起摘葉鳴笛……等差不多亂晃折騰了兩個多時辰的時候,才又落在街巷,緩步與人流之中。
就這樣,玩玩走走她最後隨意尋了個人少的小巷。
一進小巷,穀梁珞快速閃身進去後躲起,又直接抽劍打出,直擊對方要害。“誰偷偷摸摸要一直跟蹤我?”
原來隱藏在暗處的人,正要以為跟丟了穀梁珞的時候,沒想到反被穀梁珞偷襲。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一個淡漠,穀梁珞淡漠揮劍,昭寒興奮接招。
隻見穀梁珞步步為進,攻昭寒一個措手不及,昭寒卻步步後退,臉上卻不見半點慌亂之色,似乎是有意為之。
穀梁珞當然知道這人是在探視她的武功,好一舉破解她的招式之後將她打敗。
她為此隻有一句話想說的,幼稚。
不過,這個少年的劍竟然用得出乎她意料的好。
十五六歲的少年,玉冠之貌,身形淩厲瀟灑,一支水精長劍落在他的手裏,少有繞花的假把式,處處指人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