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結巴就算了,還帶壞了王爺的貼身小丫鬟,這以後不會一院子都是結巴吧?
萌萌一路追著湘湘來的,先頭還能追上,到了後麵是連影子都沒看到了。
“湘湘……你怎麼那麼快?”萌萌一手撐著牆,一手扶著胸口喘著,平劉海兒都飛成雙開中分了。從前王府大院裏兒的,除了小碎步,從來也沒這麼跑過。心髒到現在還在撲棱撲棱直跳。
“我……我會……輕輕功。”湘湘喘倒是不喘,隻是仍舊結巴。
“啊,你真厲害!”萌萌一臉崇拜。
穀梁珞輕咳兩聲,示意兩人不要忽略她的存在。
那丫鬟萌萌似乎真的才發現穀梁珞的存在,才看到穀梁珞,就噗呲一下給跪下了,那高高束的兩團烏發丸子,似乎也受到了驚嚇,一顫一顫的。“王妃!”
“說吧,什麼事。”
“剛才聖旨來了,賞了王爺上萬兩銀子。”
“上萬?”穀梁珞難得地挑了挑眉。
“是的,前廳都擺了一地的箱子了。”萌萌一邊回憶一邊說著,語氣中還稍顯驚歎。“打開來看,整個屋子仿佛都亮堂了。”
“哦,那我還挖草藥幹嘛?王府有錢了。”鋤頭一丟,穀梁珞往後一個翻身上牆,二話不說回去睡覺。
如此地幹淨利落。
十天的時間在王府的各種修繕已經清理雜草之中度過了。
穀梁珞隻覺睡了幾覺,爬了幾次牆頭,日子就這麼過了,難怪農婦的日子好混,一輩子忙忙碌碌也就過去了,什麼也不剩下。
長熙王府又是張燈結彩,處處紅喜迎人,當然除了穀梁珞的那座小院子。
新婚的房子設在了北院,跟南院隔了半個長熙王府。
穀梁珞每每路過玉竹院,都要感歎上一句,這王爺可能人一個,南北兩個院子都養了老婆,老婆房間旁邊還都開了小房子,卻是要自己住的。
不知情的都以為葉拂城是住媳婦被窩了,其實是住在隔壁。
北院的房子格局跟南院的差不多,婚房旁邊的小院子裏頭也一樣在這場婚宴之前,家具什麼的都充備齊全了。
看來葉拂城還真的有要在小老婆臥室旁邊的小房子住的打算呢。
畢竟……某方麵……還是不好暴露的。
外頭鑼鼓喧天,穀梁珞卻難得閑下心來擺弄她心血來潮種的那些小花苗,其中一大部分還是在葉拂城臥床的那段時間,從玉竹院給偷偷搬過來的。
等除完雜草,翻完土,施完肥,再抬頭時已經是深夜了,外麵的喧囂聲也明顯少了許多,穀梁珞才活動了一下酸疼的腰身。
今夜沒有月亮,卻還是覺得夜色明媚得很啊!
忽地想起她跟葉拂城成親時的事情,才覺得雖然鬧劇不斷,但是也是畢生難忘的。
“咳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聲忽然在院牆陰影中響起,穀梁珞果斷警惕地揮起小鋤頭。
“王妃。”
“葉拂城?”
那隱於暗處的人才走出來,一身紅袍喜服,不是葉拂城是誰?
穀梁珞連身子都懶得起,低頭繼續擺弄那那幾顆花苗,隨口聊到:“春宵夜短,王爺不在北院好好享受,跑來我南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