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子月甚至都顧不及那大家之秀風範,直接給奔了過來一把推開了穀梁珞,直接跪在了軟榻旁,卻不敢碰觸葉拂城,隻一副關切模樣緊緊盯著。
練武之人不管怎麼說都應該比常人更能穩住腳的,誰知穀梁珞被兮子月這麼一推,竟然踉蹌幾下給直接撞上了旁側的幾案,那本來擺放在上頭的藥湯,經不住劇烈的搖晃,一下子就側翻了過去,圓形的碗形自然定不住,幾個翻滾就落了地麵,粉身碎骨。
穀梁珞顧不得太多,腰上那剛好碰上幾案尖角的地方正火辣辣地疼。
她穀梁珞雖然整日舞刀弄槍是沒錯,可是她可從來沒把自己給磕成這樣過,簡直就是無畏的犧牲。
既不是為了戰鬥,也不是為了保家衛國!就這麼莫名地,被一個堪稱弱不禁風柔女子給撞成這副挺不直背的狼狽模樣。
穀梁珞杏眸一冷,扶著腰直接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早有聽聞,兮姑娘曾為求醫學,借住在長熙王府,以方便跟王爺探討醫治之道。正好今日王爺患了小疾,兮姑娘也在王府學了好些時候的醫術了,趁著大夫還未趕到,兮姑娘不若先給王爺瞧下是何病因?也好給王爺減輕些病痛。”
穀梁珞臉上凝霜,嘴上也開始不善起來。
兮子月雖然確實是一直有意研學醫術,可惜這麼一段時間以來,跟王爺相處時間並不多,其餘時間所看得書,雖也有跟醫術有些許關係,但是畢竟也隻是紙上談兵,沒有實踐過,很多症狀她兮子月還是沒辦法判斷的,更別說醫治了。
“珞姐姐,王爺這病豈是小病?王爺寒毒在身,很久之前就已經根深在身了,宮裏的禦醫都給看過。也無法子徹底根治。”
所以,她兮子月要怎麼給王爺治病啊?
連經驗豐富的禦醫都沒折子,難道她才懂皮毛的人還能找到法子救人了?
穀梁珞聽完兮子月的話,冷哼一聲,彎腰撿起地上的瓷碗殘片,湊到鼻下聞,等確定藥湯裏確實有治療寒毒所需要的藥材後,才隨意將殘片丟下,拍了拍手。
“可我這個對醫術可謂一竅不通的人,都能看出,王爺這隻不過是發燒暈了過去罷了!”
穀梁珞可是清楚記得在起床前那人橫在她肚皮上的手臂還涼著呢,可是方才她探葉拂城的鼻息時,無意碰到葉拂城的臉,熾熱無比。
前後時間相隔不久,加上穀梁珞早有耳聞葉拂城身上中的是寒毒,就算是寒毒發作,那也應該是全身發冷,而不是發熱吧?
能讓一個人在短短的時間內瞬間整個身體升溫到這個程度,在穀梁珞的認知裏,也隻有發燒了。
也算是真的被兮子月的烏鴉嘴給蒙了個半準,什麼秋涼,這不,才說完多久?就讓葉拂城整個人都著涼發燒了。
“怎麼會?”兮子月明顯不相信穀梁珞的話,她四指並攏,覆在葉拂城的手腕上,摸脈。
“怎麼?我可是有說錯?”穀梁珞看著兮子月那忽紅忽青的臉色,心中竊喜。
讓你推本大爺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