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子月現在所在的院子雖然遠離了前廳,但是不免會有些來喝了酒的客人無意走到院子來。
若是虔良之人倒是無大事,就怕是哪位喝醉了酒的,要是突然在這嫌少有護衛經過的院子裏撒起了潑,她兮子月要如何脫身?
她放輕了呼吸,長裙下雙腳慢慢後退往回踩。
誰知剛抬了兩步,那黑暗中又傳了一聲語氣不甚良善的話來:“珞兒!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兮子月隻覺心髒劇烈的想要跳出胸腔來,四肢也開始麻木不知所措。
然而等了良久,卻不見那黑暗中的人有何動作,兮子月不禁細細回想那人方才說的話。
珞兒……
那人是喊珞兒嗎?
那豈不是穀梁珞?
莫非黑暗之的那人其實是穀梁珞的情人?
迫於內心對真相的渴望,兮子月兩手蜷拳,狠狠地咽下一口氣,神情緊張地往那黑暗中走去。
“啊……”
突如其來的一聲痛呼,把本就小心翼翼地兮子月嚇了一個慌神。
“珞兒!”
那來自身下的聲音再次傳來,不同的是隨著這一句滿是悲傷和不甘的話語,兮子月雙腿被緊緊地抱了起來。
她不敢動,卻能感受到身下抱著自己的人正情緒壓抑地顫抖著。
大概要失去最重要的事物了,都會這樣吧?
兮子月看不清身下人,卻也無法掙脫,正急的要大喊時。
那身下人忽然站了起來,一把將兮子月摟入懷中,以唇堵言,以臂禁錮。
兮子月越是掙紮,那人雙臂越是緊牢。
從未經曆男女情事的兮子月,被唇舌上溫潤纏綿不休的力度逼的無法呼吸,她撐著眼睛卻看不清,想要說話,雙唇卻被緊緊黔住。
那人的吻,時而霸道,時而溫柔若水。
兮子月逐漸掙紮無力,到了後麵竟有些沉迷起來。
若是此人,是葉拂城,該是多好。
那人將手伸入她的懷中,霸道地胡亂摸索。
那人將灼熱抵在她的腿邊,肆意摩擦。
黑暗之中酒氣和曖昧氣息混合一體,迷離了一雙人。
良久,那人才放了兮子月,兩人安靜地仰躺在草地上,大口的平穩著波瀾起伏的呼吸。
而他並未放開兮子月的手。
他說:“珞兒,你知道今日看你與葉拂城那般恩愛,朕差點就忍不住揮刀砍斷你們那牽著的手!”
“珞兒,珞兒,我們才是相愛的。”
呼吸漸穩的兮子月稍作掙紮,手上的力度越深。
她側身,聞到那天子固有的龍涎香。
原來,這錯把她當作穀梁珞的人,是當今的聖上。
兮子月默不作聲,安靜的聽著葉弦何醉言真語。
心中慢慢開始盤算起來。
……
良久。
大堂之處,已有熟人不勝酒力,醉死一邊。
剩下的人喝了些酒,意識稍有興奮,都有了大醉方休的準備。
熟知,那本該早就離去的皇上竟然回來了,一幹人等都禁不住停下興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