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啊,擋著我的路幹什麼。”緋落臉上化著淡妝,一身職業正裝,雖然嘴上說著罵人的話語,但依舊優雅的從那輛限量的勞斯萊斯跑車中下來,仿佛對麵的人就是個小醜。
“嘿嘿,搭個順風車嘛。”黎裳說著便以極快的速度竄上了緋落得那輛跑車的副駕駛的座位上,緋落看著她一臉的鄙視,“瞧瞧你那是什麼裝扮,你是去參加拍賣會的還是去參加運動會的啊。”
“有什麼問題嗎,也沒人規定去參加拍賣會要穿像你那樣的正裝啊。”黎裳翹著二郎腿,微眯著雙眼,一雙胳膊環繞在胸前,她的身上是一套粉紅加白色的運動裝,腳上是一雙最新款的阿迪達斯的運動鞋概歎:“有跑車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你給我下來。”緋落喝道,可是黎裳像是沒聽見似的,紋絲不動。緋落剛想上前拽她下來,就聽見後麵車輛的喇叭不停地響。還有後麵車主催促的聲音:“還走不走啊!”
無奈之下,不得恨恨地看了一眼黎裳,回到駕駛座上繼續開車。緋落很小就沒了父母,一個人生活。8歲那年,在她最需要希望的時候,她遇到了一個人。對她說隻要她能成為最優秀的孩子就可以擁有一個令所有人都羨慕的幸福生活。
幸福啊……。
一個對於當時的她來說多麼遙遠的詞彙,為了那麼一丁點的期望,她放棄了掙紮。她必須每天接受嚴厲的訓練,身上永遠帶著傷痕。她天真的以為隻要她乖乖聽話就就可以得到她夢寐以求的生活,她忍受著周圍人的欺辱,一遍又一遍的從地上爬起來,希望幸運女神能夠眷顧,隻是她忘了,除了死神,沒有任何一個神能聽見人的祈禱。而所謂的結業考試就是殺人,不停地殺,隻有最後活下來的兩個人才有機會看到明天的太陽。那兩個人除了緋落另一個就是黎裳。那一天,血色染紅了天邊,她甚至以為自己出不來了,鼻尖縈繞著血腥的氣味,生存的渴望不斷地在叫囂,所有的人都瘋了,眼前隻有不斷噴發而出的紅色血液,濺了她一臉,她看見,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紅色。
終於,隻剩下了最後的三個人,除了黎裳和她的另一個人,那個人抓著匕首,兩眼無神地看著前方,
一聲“對不起”不知是對誰說的,當鋒利的匕首劃過那人的脖子時,緋落醒了,也蒙了。
她和黎裳自然成了最後的贏家,卻也成了死對頭,處處看對方不順眼。
隻是,至今她都沒有想明白那句‘對不起’到底是什麼意思。
至於她所處的那個組織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是幹什麼的,走私,藏毒,政治似乎都有參與,幕後老大的權勢滔天,而她即使再出色也從未見過他一眼。
“到了,待會你把我的禮服換上,我可不想因為你的出現而‘引人矚目’,別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緋落白了黎裳一眼,這個白癡可別壞了她的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黎裳一臉無趣,“你還真以為我什麼準備也沒有嗎,我在組織這麼多年又不是白混的,我當然有自己的準備,你還真當我是白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