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快就到了該出院的時候了,出院那天,他特別興奮,我忍不住問了問為什麼。
他笑得像個孩子:“我不喜歡醫院,生病的人才會來醫院,我想快點好,”然後頓了頓不好意思的說道:“然後快點記起你。”
我決定把他帶回自己家,他似乎對誰都抱有警惕,除了我,曆耿墨有一次出現過,他瞪著眼睛打量了好幾遍,等到他走了還跟我說悄悄話說那個人看上去很凶,他不喜歡。
席晟佑聽到我把他帶回家的時候更開心了,他並不記得自己家住在哪裏,隻是喜歡和我呆在一起,覺得開心。
我的身體差不多都康複了,席晟佑還需要好好調理,我便每天研究著各種補湯,張媽心疼我,經常來廚房幫我。
失憶後的席晟佑一點都不張牙舞爪了,乖的異常,都說失憶後會變成另一個人,在席晟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那些認識他的人,保證會大吃一驚,我倒覺得他有些可愛,隻是常常也會懷念從前的他。
同時這段時間,席晟佑公司的事情也全部被擱置了。他的電話幾乎被打爆了,看著他向孩童般天真的笑臉,我也有些苦惱。
席晟佑出事並沒有擴散開來,當然這件事情,也不能讓外界知道。
一旦被知道,那些覬覦他位子的早就虎視眈眈了,隻是這公司事情,我想著要不再努力努力讓他試試看。
我拿過來一份文件攤開在他麵前,他疑惑的看向我,似乎很不解我的行為。
我點了點文件,試探性問道:“你能看出點什麼嗎?!”
他認真看了一會又思索了一會回答道:“沒有。”
我撐住額頭明白肯定是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好奇的戳戳他的腦袋:“笨蛋,失憶了連工作也都忘記了。”
他有些委屈摸了摸腦袋說:“疼,我不是笨蛋。你是。”
過了一會又擺擺手:“你也不是,小雪不是笨蛋,我也不是笨蛋。”
我來了興趣,打趣道:“那誰是?!”
他認真思索了一會:“曆耿墨。”
我差點笑噴。
我深知不能靠他了,便打算自己接手這些事情。期間曆耿墨來了好幾次,席晟佑不喜歡他,一直緊緊跟在我身邊,護仔一樣。
曆耿墨好幾次都被席晟佑氣的咬牙切齒,我便在二人中間當和事佬:“別生氣別生氣,記住他是病人。”
索性之前和曆耿墨一起開公司,加上有曆耿墨的幫忙,解決的還算順利。
我私下聯係過主治醫師,醫生的回答是他也不確定,這種突發性的失憶說不準。可能一天兩天就想起來也可能好幾年。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了,我不知道席晟佑失憶的事情還能瞞多久,但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他。
同時我也在祈禱著,他快點記起來……
原本我會以為生活會就此平淡下去,雖然每天忙公司的事情還要照顧席晟佑,但我覺得自己過得還挺充實的。
席晟佑的情況並沒有好轉,我幾乎每天都會重複問他以前的事情,他一直都沒有想起來,偶爾想起些什麼卻讓他頭痛欲裂,我也不忍心他在這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