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會帶這天仰一起去。”宋老補充道。
“為什麼?!”我心裏一驚。
帶著宋老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去參加前夫的婚禮?!
恐怕也就隻有我一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了吧。
“我到時候得忙著應酬,鑰匙有人趁機找你麻煩,天仰在的話你也安全一些,他練過五年的散打和三年的跆拳道,我多少也能放心一些。”宋老和藹的看著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為我著想。
“我不需要他保護,我會看好我自己的。”其實我對穆天仰倒是不反感,如果是普通朋友,也會很聊得來,可偏偏他是我的相親對象,這樣的身份總能給我一種無形的壓力。
好像隻要我和他聊得不錯,宋老隨時就會讓我們結婚。
“都這麼大的人了,都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婚禮那天你穿得漂亮些。這幾天好好休息。”宋老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我看著宋老留在桌上的請帖,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一轉眼一周過去了,這天,我隨宋老和穆天仰一起出席席晟佑的婚禮,看著自己的盛裝打扮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我不是新娘,也不是伴娘,卻打扮的比新娘還要顯眼幾分。
婚禮在上午十點鍾準時開始,雖說是小規模舉辦婚禮,但我環繞了一周,這樣的小規模,也著實不小了,光是酒桌,就擺了有五百多桌。
我們的周圍都是席家的一些人,我坐在了宋老的左邊,而穆天仰坐在了我的左邊,我微微蹙眉,發現穆天仰的臉色也有些勉強,頃刻間明白了過來,這肯定是宋老授意,也就沒再多說。
“我去一下洗手間。”我微微一笑對宋老說。
整個婚禮現場很喜慶,光是看這個婚禮現場的話,隱隱還能感受到一種佳人結為連理的喜悅,前提是,如果這不是席晟佑的婚禮的話。
看著現場來來往往的人們,每個都喜笑顏開,可我卻突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眶微紅,經過這三年,我一直都以為對席晟佑基本放下了,哪怕再見到,我也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即使是裝出來的。
可就在這一刻,我甚至有了一種想要失聲痛哭的衝動,但臉上靜心畫好的妝容不允許我這麼做。
在洗手間裏我看著自己這張臉,五官還是這個五官,隻是和五年前的氣質已經不一樣了,氣質真的是一種很重要的東西,因為變了一種氣質,竟然就幾乎沒人認出我了。
包括席晟佑。
我一邊躲著席晟佑,希望他認不出我,好讓我有機可乘,把孩子搶回來,甚至有機會而話,我會給席家致命一擊,但同時又希望席晟佑認出我,告訴我他當時的苦衷,讓我從三年多的難受中解脫出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著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樂隊的聲音打斷了我,那是一種聽了能讓人怦然心動的音樂。
因為當這首音樂響起來的一瞬間,我的腦海中就劃過了席晟佑的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