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又是一杯酒調好,這次她沒有加奶油,我直覺預感著,這杯酒會比上杯酒烈一些。
輕輕地閉上眼,感覺香醇的液體攸然滑過舌尖,潤潤地過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動在腹間,徐徐地遊離在鼻吸裏,悄悄地潛進血脈中……是美酒,讓人無法忘懷的美酒。她飄著芳香散著甘甜,輕輕柔柔就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可是入口以後,卻感受到了一股猛烈的味道。這酒有後勁啊。
可是真的好好喝,還想喝。
我就這樣一直喝一直喝。身邊人來來回回,經常會有人過來問我一句。
“小姐,一個人嗎?!”
我都是搖搖頭,不理會。
這些人也都很識相的看我不願意多說就走了。
直到最後,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看東西的視線都變成模糊的了。
我突然有點想哭,喉嚨裏像是有什麼哽住了,委委屈屈的。
又一個人過來,坐在我旁邊。
“小姐,你怎麼了?!”
我埋頭痛苦,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胸膛震動著,我哭著說不出話來。
隻能擺擺手,示意我沒事。
他卻不依不饒。手攬上我的肩膀。
我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手。他靠近我的耳朵,低語著安慰我:“沒事沒事,不怕,我不是壞人,我帶你出去吧,你喝醉了。”
也許是聲音太魅惑,也許是我太累了,也許是……
我腳步踉蹌,在沒有力氣掙紮了。
就這樣吧,順其自然好嗎,不再掙紮了。可能一切都是命,既然命數已定,那麼我這麼卑微,又能做什麼呢。
朦朧中好像聽到有人在爭吵。
“你放開她。”
“你誰啊。”
我抬眼看過去,好像是蘇暖。他怎麼會在這。
啊,我想起來了,剛才好像有人給我打電話來著,好像問我在哪,我告訴他我在酒吧,他說要來找我,問我在哪個酒吧。我調皮的不告訴他,他說沒事那我一個一個找。
我當他是神經病,笑笑的不理他了。就掛了電話。
沒想到真的有人來了。
蘇暖上去就給了那個男的一拳,打在那個男人的嘴角上,打的那男的牙齦都出血了,血從嘴角流出來了。
那男的見血了,也不甘示弱,抬手也給了蘇暖一拳,打在了蘇暖的肚子上。
蘇暖也不是會打架的人,著實接下了這一拳,吃痛的捂著肚子。
我清醒了一點,攔了上去。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我拉著蘇暖,關心的問他怎麼樣,他對我搖搖頭,說沒事。但表情明顯帶著痛苦。我又連累他了。
“算了,既然是你小情人,我就不插手了。媽的。”那男人罵了句髒話,擦了一下嘴角的血,離開了。
我拉著蘇暖坐下,他依然捂著發疼的腹部。
我著急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對我擺擺手,說:“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我都要急哭了,他還告訴我沒事。
他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精神了一些,好像緩和了一點。
“我真的沒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
“我……”我總不能告訴他,因為席安安吧,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為席晟佑吧。